或许正泵起的筋络。
顾皎无不遗憾地惋惜,下意识回握住他的胳膊。
在触碰上的一瞬间,还能感受到手掌下紧绷的硬肉猛地一震。
她见好就收,在叶辞作出反应前就收回手,仿佛刚刚只是单纯地扶一把借力。
触感还弥留指尖,她摩挲指腹,借着仓内壁的幽光更细致地打量叶辞。
这是一个各方面都奇怪而神秘的人,浑身谜团。
即便曾经接受过、并且最近一次就在昨日的他的帮助,她还是觉得他似乎应当比他所表现出的更加冷漠。
这种冷漠不是气质上的疏离,而是一种发自心底的平等轻视。
但顾皎很快就收回了自己轻率的评判,她压住心底那种隐隐不可言说的不安,惶然感觉自己近来是否过分紧张,以致于常生出自己所无法理解的离经叛道的念头。
她本不应当有这样或那样的思考,这让她总感觉自己的大脑里仿佛被植入了新的思想或意识,并逐渐受其影响、被其吞噬甚至替代。
顾皎走神,她开始回溯这种现象是何时开始出现——大概在这个奇怪的系统出现在她脑海中之后,又或许更早一点,也可能更晚一点。
而这究竟是来源于自己不安的精神世界的影响,还是因为诡异无解的恶劣环境影响,抑或是隐藏的外物、介入者干扰,她却一无所知。
一切都有待进一步的观察与考证,而她只能尽可能往好的方面想。
好比此时她正做的心理建设一样,放轻松些,没什么大不了,人情绪不佳的时候,总是会有些不太好的念头的。
能量仓继续向前进发,大概两分钟后,终于缓慢地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