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心甘情愿地和我离开,并且以后都再也不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再也不许随便从我身边跑掉。”
诺伯注视上她的眼睛,邱月明顿了一下,然后对他说道:“我发誓,我将永远不会离开诺伯特.冯.希普林先生,不管将来发生任何事情,我都,啊——”
未等她说完,他抱起她的腰身,当草坪四周的风景如走马观花般地转过一圈后,诺伯放下了她,他捋去她额前的碎发低沉着声音说:“知道吗?我这一生唯一一次告诉自己不要后悔的事情就是放你离开,在希腊的爱琴海,在你哥哥的门前,在——此刻。如果刚刚你说要不顾一切的逃离我,那我什么也做不了,因为在我遇到的所有人之中,只有你是最让我无能为力的一个,甚至于,在我对你最疯狂的时候,我无奈到想开枪杀死你。”
他的语气半带着嘲弄与深情,让邱月明怔在原地。
“可是你又回来了,你总是在我对你最失望的时候又回来了。”他抚摸过她背后的长发,将她拥入自己坚实的怀抱,喃喃道:“也许,我真该带你去科隆最大的教堂,让你向上帝发誓再也不会背叛我,可是,每每此刻,我又担心上帝终究会惩罚我们。”(基督教反对出轨)
英国与德国的战争已经正式开启了,从8月底到9月初双方的飞机互相在柏林、伦敦,以及所有重要的港口工业区内投下了无数的爆破弹,这种报复性的攻击持续了将近半个月。
希普林赶回柏林夏里特医院的时候,途径过王子大街,那里商店的玻璃全部碎裂,电话亭与邮箱都被炸得粉碎,信件埋在废墟中。
而车内的广播却还在播报着德国在伦敦上空取得的重大胜利。
“这不算什么,他们都这么说,反正这里死去的没有一个人姓戈林。”出租车的司机嘲笑着说道,诺伯没有说话。
在夏里特医院内,弗里德里希夫人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但她还陷入昏迷中没有醒来,据老希普林骂骂咧咧地说法是他的母亲在花园里驱赶一只蜜蜂的时候,被英国人投在邻居家的炸弹给吓得哮喘复发,陷入了危险的休克。
而另一边玛格丽特的心态要好的多,她说她已经在这里陪伴了弗里德里希夫人一个晚上,并兴奋地表示待会准备接受《人民观察家报》的采访。
“你约了记者?”
“不,是他们约的我,马尔科,我昨天才认识的,观察家报的发行主任,他还请我喝了一杯咖啡。”
“如果你不是一名中校的妻子,他可不会请你喝咖啡。”
诺伯毫不留情地泼了她一盆冷水,虽然他不怎么回来,却很了解自己这位名义上的妻子,她好面子,好风光,更爱出风头。
“我建议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和博尔多克上校的妻子交流交流,没准你会知道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帝国军人的太太。”
“当然,我会这么做的,事实上,我一直都是这么做的,我们前两天还约好了去逛街,对了,我买了一条黑色的裙子,那真酷,让我想起骷髅师的那种颜色,亲爱的,晚上我可以穿给你看。”
“不用了,我比较累,待会回去后我想休息一下,对了,明天我就会回巴黎,你如果有什么要求的话现在可以告诉我。”
“我想去巴黎,博尔多克上校的妻子,梅苏特少校的妻子,就连尤尔根中尉都带他的妻子去过巴黎,我——”
“玛格丽特,我记得结婚前我告诉过你,我的工作很特殊,也很繁忙,你有任何需要的东西可以和我或者格鲁特少尉说,我都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不管是生活还是名誉,但唯有一样,你得做一个称职的希普林太太,在柏林。这也是你答应过我的。”
玛格丽特还想反对,但她看着对方不容置疑的目光时不再说话了,她的语气里有不尽的失望和委屈,嘟囔道:“好吧,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很好,我就知道你会是一个称职的妻子。”他礼貌性的给了她一个拥抱。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的弟弟马库斯上个月通过了党卫队的选拔,他——”
“我会让格鲁特向党卫队的调剂办公室交涉,把他安排在一个安全的后勤处。”他没有等她说完就答道。
玛格丽特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不满地暗下目光。
又是格鲁特,她可不是和格鲁特结婚。
回到法国后,诺伯面临了他休假以来堆积时间最长的工作文件,其中根据格鲁特的汇报,最要紧的是一个礼拜前,巴黎的两千多家书店内暗自出现了多本意在强调自由言论直指时政的书籍,其中遍布最多的当属左岸与右岸的第七第八街区,也是他的管辖范围。
尽管警察们已经在第一时间没收销毁了这些书籍,但此种隐晦性的表达还是让驻法的德军政府高层很担忧。
“今早赫尔穆特.克洛亨少校来过(驻巴黎的盖世太保头子),他向您问好的同时,希望能征得您的同意,获取在第七、八、九区的所有监控调查权,必要时候,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