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含蓄的邱小姐嘴里出口的吗?他们中国人不是对x闭口不谈吗?
他回过头看了眼邱小姐,果然邱小姐的脸颊错开,正升起一片滚烫的红晕。
出于对邱月明求知欲的尊重,他很严肃的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了一个他自认为还算体面的答案:“还可以吧,你表现得已经很好了。”
“还可以……”她咀嚼了一下这个词。
果然,伦尼说得没错。
虽然她是由于药剂中毒才被送往医院的,但伦尼的大嘴巴偏偏让事实真相变得扭曲了起来,而欧洲人又向来对此事持开放态度,所以邱月明在医院时毫无疑问的被好几个病房的女患者给鄙视了。
甚至连换药的小护士也不止一次给她提过醒,需不需要一些特殊药物的辅助。
她再次认真地求教道:“那您认为我应该怎么做,才能更好一点?”
“嗯,我想你能不用那么害羞就好了,当然,害羞的姑娘也很可爱。”
在白种人的观念里,x生活实在是一件必不可少的事情,这和含蓄内敛的亚洲人是完全不同的。而时至今日,他还能记起他和邱小姐在上海百乐门的那个夜晚,东方女人的含羞第一次让他发觉了在欧洲文化中早已失传的处女式的可爱。尽管那个时候,她并不是一个处女。
这显然不符合他们中国人对于x文化的态度,他也曾为此疑惑过一段时间,倒不是纠结于老处女的问题,而是好奇邱小姐到底有多喜欢那个男人,才能甘愿让她奉献出自己的一切,他承认,在想起这件事时,他有些嫉妒。
诺伯甩开那些会让他和邱月明陷入尴尬境地的想法,调侃道:“亲爱的,你如果实在想知道,我不介意我们现在回去实践一下。”
他的话这回没有惊到邱月明,她沉思在刚才诺伯对她的指点建议上。她又想起了在医院时,隔壁病床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曾很自豪的向她夸耀,她年轻时候睡过的德国男人与意大利男人,并骄傲地说起她那时候的嗓门真是非常的响亮,惹得男人们都为她神魂颠倒。
所以,满足德国男人的方式就是要嗓门洪亮吗?
她点点头,觉得理应如此,过了会儿,她把这当成一件很正经的事情,回复道:“可以的,先生。”
只是实践没多久,邱小姐就彻底放弃了,因为在第二天的早晨醒来后,她发现比起身体的疲累,嗓子的嘶哑才是最令她无法接受的。
“亲爱的,你昨天晚上喊得好极了,不过比起来,我还是更喜欢你从前的样子。”
他的手指抚摸上她脖颈跳动的脉搏,仿佛听到了在热烈的爱情中他们声嘶力竭的沉沦与狂欢。
邱月明侧身,撑起一只手看向身边的男人,认真地问道:“查理说,鲁格尔是一个yellow fever,我一直没理解是什么意思,但现在我好像又懂了一些,所以,希普林先生,您当初为什么会选择我?”
这个问题邱月明从来没有问过他,她起初只觉得是西方人的猎奇心理作祟,就像获得一件心爱的玩具那样,但随着面前男人对她的迷恋愈发深入,她开始不得不思考这个问题。
“抱歉,我没想过这个问题,我只知道,当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那个姑娘就深深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我没法不去想她。至于你说的yellow fever——”他看着她的眼睛想了一会儿,贴上她的唇摩挲:“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那也是因为你,我的中国姑娘……”
但,爱情从来都不是世间的必须,更不是获得救赎的唯一,她的手指抚摸过他裸露的背脊,抚摸过战场的枪痕,无喜又无忧地说道:“我很高兴被你需要,而我才能以这样的方式回报你。”
“我不需要回报,把你的感情交给我,把它全部交给我!”男人喘息着说道。
在情/欲的沉沦间,他们紧抱彼此,渴望拥有,渴望获得,也渴望被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