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大。”
也许是和德国的禁烟政策有关,至少邱月明在认识希普林的所有日子里,看见他吸烟的次数是屈指可数的。
“我去趟洗手间。”邱月明说。
清水很快驱散了鼻尖的一点不适,她从水池旁取了一张纸巾,擦干了湿润的掌心,抛入垃圾篓时偏偏落在了一旁。
一个打扫卫生的侍者赶忙拾起丢入了垃圾篓,然后靠近她俯身道:“陈处长想知道今晚亨德森他们的谈话内容。”
侍者话落,很快消失离去。邱月明站在原地,内心顿然沉重。
石油公司距离对面山坡的南岸区住宅并不远,由于洋人们都喜欢那种西式建筑的大宅子,故而周围都是比领而居,鲜少有中国人。
诺伯和邱月明走回去的时间也不过十几分钟左右,但一路上,他见她很是闷闷不乐的样子问道:“你是不喜欢这里吗?威尔克太太是个不错的人,有时间你可以和她多交流交流。”
邱月明摇摇头表示没有什么。
回到家后,她脱下外套,打开了浴室的灯,道:“我先去洗个澡,待会我想和你说点事情。”
诺伯疑惑的看着她,但他还是同意并等待。
半个小时后,邱月明从浴室内出来,她拢着一头湿润的长发,着一件鹅黄的印花绸裙,走进了房间。
彼时的希普林正靠在灯光下闲散的不知翻阅一本什么书,当他听到步伐声时抬起头,就一眼见到了那迷人的姑娘,湿漉漉的水渍滴落在她精巧的锁骨处,往下淌落,映湿了布料,使得衣服上多出一块块半透明的晕渍,展现一种诱人的美感。
他于是张开了怀抱,邱月明乖顺地走了过去,坐在他的腿上。
他抱住她问道:“你想跟我说什么?”
“我……”她踌躇着无从开口。
“就是,今天晚上,那个,亨德森先生的酒会很有趣。”她这么说着,无法向他坦白,也不敢过多追问。
“嗯,还有吗?”
“那个,我很喜欢,下次,你还可以带我出去吗?”
“没问题,我的小猫咪。”
“呃?”
“你就像一只挠人心弦的小猫咪。”他说着,将吻落在她的额头。
“对了,还有……”
“嗯?”诺伯看着她,等待着她的话。
“还有什么?”
“还有……还有……”
算了,用老办法吧……
邱月明默默吐出一口气,放弃了诚实。
她转身吻上了他,“我很想你……”
“我也很想念你,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在唇舌缠绕的含糊间,他却是真心的告诉着她答案。
“真的吗……”
“当然……”
“可你还是冷落了我……”
“抱歉,是亨德森,我们有些事情需要商谈……”
“什么事情……”
“是关于……”
“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是有关英国和……”
灯光将纠缠的影子映在洁白的墙面上,而那些不可言说的秘密就在交缠间低下声,化为动/情的嘤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