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们所做的一切从来都不是因为有你们才坚持,而是在中国人的骨子里从来都没有屈服的单词,就像您看到的那位伟大的将军。”
西格蒙德看着她的眼睛,和他不同的亚洲人瞳孔,这双在欧洲会被笑话为东亚病夫的眼睛,于这一刻间居然也产生了某些不可动摇的意志。
他不再争辩,将目光瞭望向远方,似乎是在思考,很久之后转身下了楼。
邱月明跟在身后,看他又恢复到了不发一言的状态,反省自己是不是语气过激,得罪了他。
正当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时,西格蒙德路过岳王庙突然问道:“你刚才说这个将军是为了抵抗谁而死的?”
“金国,中国古时的一个游牧民族。”
“你们中国是不是有句话叫:非我族,心必异。如果我没理解错它的意思就是种族的不同。”
“呃,可以这么理解,但是——”
“我很认同这句话,它阐述了一个种族要想走向文明的核心是什么。但可惜,你们做的不够好,如果当初你们抵御了游牧民族的入侵,那么也许历史的发展又会是另一个方向。”
贵族出生的西格蒙德酷爱读书,读过很多书,尤爱钻研那些各国的政治历史以及发展规律。
“可是一个国家也是在不同文明的不断交融中成长的呀。”
西格蒙德摇头,不赞同道:“所以这就是我们和你们的不同。在德国,这是绝不容许发生的事情。”
邱月明迟疑了一下,关于那些德国的说法,她还是想问道:“你们真的那么排外吗?”
西格蒙德有意的看了她一眼,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却没有告诉她答案。
之后,由于西格蒙德的行程安排较满,中午还有一场和孔祥熙的午餐宴,所以便不再继续游览,选择了提前回去。
回到车内,她从反光镜中看到了后座的男人,果然又是安静的一路。
只是在迎宾馆前下车时,西格蒙德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的目光望向武汉街角的一处红艳艳摊贩,充满着一丝好奇。
邱月明顺着方向望去,那是一个糖葫芦摊。她立马会意,跑去买了一串糖葫芦,但递给他的时候,对方却没有接。
邱月明不明白,难道是她会错意了,还是他怕有毒,毒死他?
“安全的。”她说。
最后,还是翻译解释道:“谢谢,我们只是觉得奇怪,没想过要去买它。”
“原来是这样呢。”果然不爱说话的人,就是误会多。
然而,西格蒙德过了一会儿后,还是接过了她手中的糖葫芦,然后对一旁的翻译不知说了什么,翻译拿出钱递给邱月明。
“不用了,这个不值钱的。”她推拒道。
哪知,西格蒙德却严肃了面容,邱月明也不知道说错了什么,为了避免氛围的尴尬,只好收下钱。随后她就看见,这位冷漠的亲王举着一串糖葫芦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很是新奇地走进了迎宾馆。
罗宾觉得他从来没有这么倒霉过,他很安分的在屋子里腌酸菜,然后他的房门,就被猛然推开了。
“西格蒙德昨天和她说了什么!”诺伯很生气地闯了进来。
“敲门,朋友。”罗宾看着不淡定的兄弟,提醒道。
“他为什么要告诉她阿丽安娜的事情?”
罗宾顿了一下,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一个自救的机会,然后支支吾吾道:“他,这个人,不管做出什么来,不都不奇怪吗?他想说就说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可是,昨天我离开的时候,他还和王宠惠部长谈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突然去找她。”
“她正好站在他旁边吧。”罗宾睁眼说瞎话。
“旁边?我昨天还让你帮我照看着她,为什么西格蒙德要让她去做什么见鬼的向导。”
“这个,他想去就去了,你知道的,西格这个人和我们不太一样,我是说他总是干一些常人不能理解的见鬼的事情,对,就是这样。”
“不应该。”诺伯总觉得以他的推测,这其中肯定还少知道了点什么。
罗宾不以为然道:“你忘了吗?从前在学校的时候,他又没少干这种事,我那会都爬上医务室的窗台,差一点就可以看到达玛了,结果,被他发现,害我做了150个俯卧撑,还关了三天的禁闭。”
“罗宾,那件事情如果我没记错,好像是你要去偷看医务室的小护士洗澡。”
“好了,好了,别提那些了。”罗宾遮掩道,然后又继续分析:“我只是举个例子,当年他在军校做巡查督导的时候,就是最不近人情的,现在的他也不会比当初好到哪里去,如果他知道你的那个小情人的话,不,他应该已经知道了。所以他做出这种举动,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现在都能猜到他的想法:上帝啊,为了维护纯净的日耳曼血统,我要能拆散一对是一对。对,尤其在他的妻子死后,这种想法越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