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丽安娜(1 / 5)

五月初的时候,武汉的街头突然刷上了崭新的漆料,主干道路的两旁也被撤去所有摊贩与乞丐,凡是汽车能行经的道路都被打扫得一干二净,老人与孩子被勒令在家中不得出门,而站在街道上的一时都变成了精神饱满的青年,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活力给这个颓废落魄的国度一种短暂的焕然一新。

那是在一周以后,天还没有亮,外头就传来了齐整的脚步声。邱月明打开窗户,从上往下看去,一群国军士兵正齐刷刷地穿行在街道上,拉起警戒与横幅。

当黑白色的长长界线与热烈的红色横幅交织在一起时,却显得别样的突兀。就好像是,如今这诡异的中德两国的关系。

“我现在要回军部,你记得准备一下,晚上我来接你。”诺伯放下咖啡,然后匆忙套上外衣出门。

“这么早?”邱月明瞥了眼墙上的挂钟,才五点。

“你看到了,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于是,邱月明会意的点了点头,但临走前,那个男人又折了回来,在她的面颊落下一吻。

“一天好运,亲爱的。”

“你也是。”

10点左右的时候,人们终于在枯燥的等待与明晃晃的日光中等来了那位尊贵的客人。

邱月明仍然记得那天的情形,当一排排的车辆与警卫队穿行过街道时,人们发出了热恋的掌声与欢呼。这说来似乎有些不可思议,对于一个素未蒙面的陌生人,中国人竟有一种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们去跟着一起热闹,不管是政府有意还是无意的作秀,都不妨碍本次西格蒙德访问民国政府所带来的诧异。

尤其是在很多年以后,当西格蒙德再次回想起这件事情时,都有种说不上来的莫名与错愕,这倘若是在严肃的德意志断然绝不可能发生,但偏偏中国人就是让一切都这么发生了。当然后来的他也不排除第二种可能,当时的国军政府为了拉拢德国所做出的一些示好行为。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答案,在他的记忆里,那都成了二战前德国与中国的最后一次友谊相逢,又或者说是与蒋j石政府的最后一次狂欢派对。

“Heil Hitler!(希特勒万岁)”顾问团一致行了一个最标准的纳粹礼。

西格蒙德抬手回礼。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德意志帝国的西格蒙德.威廉.楚.文泽.莱茵菲尔亲王,现役国防军陆军司令参谋部,而这边的这位是中华民国外交部的王部长,另一位就是中国银行董事会主席宋先生。”法肯豪森介绍道。

宋子文看着面前这个贵气的金发男人,尽管已经对他有过提前的资料了解,但这第一眼还是让他感到了一丝的诧异与意外。他不仅年轻,更是生的标准得英俊,眉眼间的每一处都被塑造得尽善尽美,或者说再没有一个人比他更符合那套种族主义下的完美日耳曼人长相。

他现在明白,为什么此次德国会派他前来出使亚洲,他简直是一个最佳活体广告不二人选。

“初次见面,不胜荣幸。”宋子文递出手。

“你好。”西格蒙德颔首间握手道,他听说过这位鼎鼎有名的宋先生。

“有朋自远方来,必当鼓瑟宴之,今晚我们委员长将亲自为您设宴接风,还请亲王勿要相拒。”

就像诺伯说的,晚间的宴会大都为德国人和国军政府的高层,不仅所有德国顾问们出席了莱茵菲尔亲王的接风宴,还有那些平日里占据在报纸头条的大人物。

这样的氛围下,邱小姐的存在自然就变得无足轻重,她和那些名门来的闺秀一样,只是这场晚宴的点缀,毕竟国家大事里唱主角的永远是男人们。

邱月明在甜品区等待着诺伯,彼时,他正和所有人一样融入觥筹交错的酒光中,而那位尊贵的亲王被簇拥其中,他的神色始终淡淡地,静静地,凡有敬酒者,都是点头致意,却很少开口。

在邱月明看来他绝对是个少有的话不多的美男子,是的,如果用俊美这个词来形容的话,那西格蒙德绝对是她见过所有男人里少有的那种俊,不同于亚洲男人的眉清目秀,也不似美国男人的粗犷豪迈,他更介于这两种之间或者说各占一半的风姿,他俊却不秀弱,阳刚却不粗犷,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这不是邱小姐?”

邱月明听到声音转过身去,发觉面前的女子面容熟悉,直到身旁再走出一位年轻的少妇,她这才想起上次的年宴,如果她没记错,刚才那个是戴笠的侄女。

“是她,是她,我记得很清楚,邱小姐的模样就算我是女子都忘不了。”少妇夸奖道,随后,她又朝宴会中央瞟了一眼,奇怪道:“这次黄少校没有来?”

邱月明被问得一噎,正思量如何作答,一旁的陈媛却看出了什么,带着几分讥笑道:“想来是和黄少校无关吧。过去我只听男人们说女人如衣服,看不出来,邱小姐换男人的速度也很快。”

这话说的让邱月明面色一窘,直接红了脸,那少妇也听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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