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雪。(1 / 2)

秦玉箫听了谢凛这么一说,忽然来了兴趣,除了儿时长兄曾经教过她几时的剑术,自打长兄去了边关,她就没怎么一是主母不喜她一个女儿家在院子里舞刀弄剑得,总说她不像是个女儿样儿。

“师兄要教我什么?”秦玉箫抿着唇,试探性地问道,她倒也不是怕谢凛会反悔,谢凛这个人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她还是了解这一点的,因此,他从来都会反悔他所创下的“滔天大罪”。

这个人,就算是将他绑到断头台上逼着问,也不会有所收获,倒也不是他嘴硬,就是反骨,与生俱来的反骨。

“师妹想学什么?”谢凛愣了一下,回头笑了笑。

秦玉箫低头思量了好久。

“这么说吧,令兄都教过师妹什么?”谢凛见她好长时间闭口不言,就拿了话题的主导权。

“……”秦玉箫对上谢凛认真的视线,“过去时间太久了,不记得了……”

秦玉箫话音刚落,就感受到一阵风朝自己的脸刮过来,她忽然就想起来昨日夜里他二人回来时路上的秋风,比那还凌冽。

在强烈的求生欲望之下,她反应过来,猛地拔出腰间的霜寒。

“不错,反应能力不错。”谢凛的笑声传入秦玉箫的耳朵里,和山上的泉水一般清澈,挠得她心里痒痒的,回过神来想到自己所处的情形,立马将莫须有的念头甩出了脑海,又听谢凛补了一句,听上去像是在轻讽她,“至少上了战场不会一开始就被人给捅死了。”

“师兄说的这是哪里话。”秦玉箫听了这句话皱了皱眉,纵然心中义愤填膺,“家中长兄是边疆的战士,家中的女儿又怎么会是吃干饭的?”

秦玉箫见谢凛来势汹汹,毫不手下留情,不敢再开小差,而是反过手来应敌。

院落中一番风雨过后,门前的竹林东倒西歪,几片被误削下来的竹叶在飘在半空中。

秦玉箫面色泛红,像只猫儿一般轻轻喘息着,灵动着转着眸子,是一只精明的猫儿。

“果然是师兄,玉箫自愧不如。”

谢凛面色如常,他收了剑,瞟了一眼秦玉箫衣袖上的划痕,突然笑着发话:“师妹还是过于骄躁。”

听了他这番话,秦玉箫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袖,只有一道划痕?谢凛果然是手下留情了,否则,若是谢凛再变态些,自己怕是要衣不蔽体了。

眼看着谢凛就要走出院子,秦玉箫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忽然控制不住出声叫住了他,“师兄,这句话恕我不敢苟同。”但是她自己明白,她若是骄躁,怕是也不可能在大邺披着另一层皮活过这么长时间,又能在皇宫中静心算计那么久。

她瞪着那双眼眸,目不转睛地盯着谢凛的背影,妄图想要看出点什么来,——谢凛没有回头,只是轻微顿了顿身形,闷闷地嗯了一声,便走了。

她细微中发现,谢凛今日有些不一样,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好像是从比完剑术之后……

谢凛回到屋里随意掩上了门,坐下后斟了杯茶,看着桌案上摆放的整整齐齐地棋盘——又是个死局。

慵懒地靠着,手中转着那盏茶,摇晃了许久,热茶冷成了凉茶,他看着里面星点的茶叶残渣受力打着转。

“啧。”接着,随手将它从半掩着的窗户中丢了出去,像丢垃圾一样。他拿起手帕擦了擦手指,细细地将自己的手指观察一遍,终于在无名指的内侧发现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倒也不是那么没用……”他认真地“欣赏”着秦玉箫的杰作,自顾自地笑了笑,喃喃道。

忽然想起了方才比剑时,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某一情景,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最终消失在唇边。

方才,秦玉箫挽了个剑花,忽然发狠向自己劈来时,他看清了秦玉箫眼里的杀气,往日冷淡如一剪秋水的眼睛难得地显露出了她起伏的心情,可惜眉弓压眼,像是久经磨炼的……

就在彼时,一个白衣女子忽然出现在他脑海中,有些眼熟,那双眼睛很模糊,外形同秦玉箫的如出一辙,她取下发髻上的银簪向自己刺来……

谢凛回过神来,脑海中秦玉箫提剑劈来的情景与白衣女子握簪刺来的情景渐渐重合。

伴着风声,好像有人问了他一句话,极富诱惑性的女声,声调微微上挑,“……后悔吗……”

裸露,引诱……

窗外风渐渐大了,吹得窗子一起一落,谢凛极不耐烦地两只携起一颗棋子冲撑住窗子的木条击去,窗户砰的一声合上。

棋盘少了一颗白棋子,他饶有兴趣地眨了眨眼,“有解了。”

关键时刻有取有舍,方为解题之上策。

转眼间,秦玉箫已经在广陵住了一段时日了,每隔几日都能收到从山下蓝田那里转来的家中的书信,虽说是家中的书信,大多都是她长姐寄来的,掺杂着父亲的一些叮嘱。

长安前几日下了雪,十一月底宫里举行了秋日宴,刑部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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