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兔崽子,人小小的心眼倒是不少。”
看着儿子合眼了,都尉将崽子抱着的虎佩拿回来戴上。
“这怎么在阿若手里?”
娥齐方才没留意,只晓得小崽泛饿的时候挥舞的手里头攥着东西,现在她瞧真切了那是都尉护心玉。
“不给他他就闹,怕吵着你便给了他耍。”
单祥不以为意的蹭到她隔壁,搂着她一道看阿若睡着的模样。
“这玉不能离身的,一直都得贴身戴着。你不该他闹你便从了他,小小娃儿晓得闹了便有的道理长大便不得了无法无天了。”
“算罢,小娃娃哪通人性,他就是单纯想玩罢了。”
都尉说她太较真了,大人难能同小娃娃一般计较,娥齐说他不能心软。
“不能够,以后他撒泼你便不顺着他,他闹多几次便晓得行不通,你一顺着他他便次次同你闹。”
“行行行,都依你。”
男人瞧她突然语气肃穆,他顺着她说就这般罢,他也不晓得为何娥齐会这般严阵以待,于单祥而言这不过是父子寻常的玩闹。
“我没同你玩笑,这玉不能离身,晓得不?”
都尉应得含糊,他口头答应着那眼睛就瞧着儿子,娥齐看他这大耳朵牛左耳进右耳出的模样,只能夹着他耳朵在他耳边说记好了。
他们夫妻二人看着儿子酣睡,娥齐渐渐也犯困了,她拽着他躺下给自己靠着。
女人虚虚环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心口,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气息轻轻的依偎在他跟前,单祥看了眼小崽再低头瞧了瞧女人。
他悄悄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她的脊背,娥齐呼气温热的吐纳像细风凉凉的,她睡她的,他顾他的。
他们二人就这般在家里头虚耗着,娥齐睡着睡着男人也瞧着犯困了,最后他们两人就这般又睡了过去,待到阿若醒来寻人才迷蒙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