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坦白(1 / 2)

毕竟这世间万事万物,但凡金口诚开许多问题便迎刃而解近半,单祥最怕的莫不是娥齐同他自己那般什么事体都憋在心里掖得死死的死活不肯说道出来。

她责怪他方才将她吓得不轻,他痛又不喊就咬牙忍着的模样让她至今心有余悸,折合着贼喊捉贼起来了,明明他才是挨刀的人。

单祥在她哭闹时想了许多变数,从赐婚到成亲如今事无巨细的思索她到底为甚么流泪,没曾想到她竟然因为这丁点对男人而言转瞬而忘的窘事念念不忘。

他一时也语塞不知道如何为她排解心中缠绕的“悲伤”,表面为难的挠着头心底竟松了口气,想着这真的不算事。

瞧着女人哭声渐小,都尉估摸着她差不多是时机给抱了,他试探的搂过她肩头渐渐在将她拥住,娥齐下意识挣了挣很快便从善而流钻入他怀中依偎着他,她少有低眉顺眼依赖姿态令他心中满足感大增,很是受用。

“方才我还寻思着是甚么大事,原来就我那事。没事……不痛的,你莫要怕。”

都尉低头瞧着她挂泪的脸庞,女人鼻头湿润的两眼像兔子眼般发红,这般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他着实少见,男人抬手指抿了抿她眼角低声说了句方才事体莫往心里去。

娥齐的睫毛被眼泪打湿泪眼婆娑的,在他干净的里衣上糊了一摊濡湿的泪痕,在他的安抚下她微微将头别起来颤声问他确实如此?。

“当真?”

娥齐窝在单祥发烫的怀里抽抽泣泣,他像是摸猫般将她头发掏得乱糟糟的,虽然手法笨拙但是胜在用情深。

贴近他厚实的胸膛,能听见男人那健壮的心跳声,嗅着他那从皮肉里渗出来淡淡的麝味,莫名的安定包裹着她好似世间纷扰都与他们二人无关般。

她从未这般慌张过,也从未如此依赖旁人,怀了孩子的娥齐头一次有躲在单祥怀里的想法。

男人似乎对方才的事体并不在意,应该说他从未介意过床笫之事,甚至还有些百无禁忌。

她总是能寻出些他陌生但是有趣的事体给他开眼,他从来不晓得原来床笫还能有这般多花样。

“这有甚么的?又不见血不伤筋动骨,你还比杀威棒能么?”

他抱着她合襟躺下,他从宿醉醒来前前后后都在被她折腾,加之方才大崩堤正是睡意浓的时候,他抱着她一边拍背一边不自觉的哈欠。

单祥觉着自己什么都能熬过了,这温柔刀对他还不是毛毛雨,就难受罢了又不折寿,听到男人笑她大惊小怪娥齐小气的掐了掐他腰上的软肉。

“那你喊痛,我以为你痛得不行!”

“确实是不行了,不是痛的,我想去偏生你不放我去,我被憋得不成了,万蚁噬心的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男人在发疯时乱喊乱叫出来的胡话,就像女人正在气头上说的那些话般,他们自身都不知道自己说了甚,充其量就是些之乎者也的宣泄罢了。

“那你倒是说呐。”

对于妻子掐他的小动作,都尉并不害怕甚至说他皮厚肉糙的也怕不得这些,他伸展身子任她掐不还手。

眼下她闹脾气,单祥才堪堪记起原来她并不是时刻这般圆滑,她也有自己的小性子,她比自己小这般多正是应该被人宠着的年纪。

想到这里男人在背地里轻轻的勾了勾嘴角,手依然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纵容她闹脾气,全当她是个闹别扭的孩子,偶尔享受当家长的趣味。

“不是我不答应你,都那时候了你想我如何答应你?你这么会折腾人,我不都在用尽全力憋着气么……我一说那便会忍不住泄劲。”

男人不喜欢在榻上嚷嚷,单祥也是这般,他精力全用在在憋着不让自己出丑的事儿上,这天大地大的哪还顾得了这么多,忍着便是面子紧要。

他还说开头说的那些话实在是混账至极,这大概是别扭的对她解释为何他前阵子抽风莫名其妙说胡话。

娥齐搂着男人的腰听他絮絮叨叨的内省其身,她发觉近来自己愈发黏人、无理取闹、情绪变化万千,她自己都不识得她自己。

她轻声问他方才怕么,若她真的心狠不给他含挵,那他岂不是要被活生生痛死。

“你的心……不是真的狠。”

都尉在她耳边轻轻道她不是个心狠的人,纵使他再痛他也晓得她不会任由他一直痛下去,再不济他不是还有左右二位姑娘么。

“旁人未出阁前琴棋书画学遍了,怎么到你头上净会些旁门左道?怪折磨人的,换做别人定是受不得老早便被你给缴了……”

都尉说完还埋怨她真是太不像话,□□酷刑样样拿手,每每他归家被她这把刮骨刀刮得外软内酥,着实是把世间里他受不住的温柔刀。

单祥问她怎么这么会磨人,娥齐说世事难料,前些年男未娶女未嫁的,谁晓得他们还有这般缘分。

“那你的背怎么了?怎么就是不情愿给人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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