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若是觉着疼便说出来,我尽量轻点。”
在一阵拧帕子的水声后,都尉难得没有回应,娥齐转过头发现他把头偏向一边微微呼吸像是睡着了,随着她擦拭他身上的陈年旧伤随着他心口起伏慢慢舒张再恢复原样。
把都尉婚服袍子完全褪走后,娥齐用床榻上的被子拢住都尉上身免得他受风,她再把他的裤腿卷起来将他的腿完全露出来。
她在新郎官揭红帕的时候就看过他的脚,一双大脚,脱下鞋袜后看发现都尉这脚瘦得起骨起楞,是个没什么福气的人。
她帮这厮擦脚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小指是没有指甲壳的,这脚趾秃着倒是好生有趣。
都尉的脚修长肌肉匀称,看着他腿脚上隐约可见的伤口,娥齐在擦拭完后把他裤脚挽下来,再好心的把他盘起来头发散下来。
伺候完这位爷梳洗后娥齐把帕子往铜盆里一扔站起身像是完成了什么大事般,她还没放松多久她以为睡了过去的都尉突然低低的说了一声。
“那里,也要擦洗……”
娥齐的心一跳,她转过头看着新房那婚床上垂下来的水红纱帘挡住的模糊人影,那里也要擦洗。
娥齐盯着那躺在榻上看着像是睡了其实根本没有的男人,她心里吐了一口恶气。
这厮揭红头盖时看上去冷冷清清冰肌玉骨似是练就辟谷没有七情六欲的仙子般,没到到都尉酒后倒挺会来事,她心里有些恨恨的想着。
娥齐出嫁前避火图秘戏图看得烂熟于心,外加胡人奔放有时在草场看待牧民滚在草地上芦苇间,她们这些未出嫁女子虽然知道不甚真切但也知道那大致是什么事体该懂得她们都懂。
单都尉她浑身上下都擦过了,唯独……现在娥齐在自己的新房婚床前还真被这码子风月之事给难住了。
“都尉这是何意”
“你答应帮我擦身……”
听到都尉呢喃到这里娥齐真想一耳刮子把那躺在床上的醉汉打醒酒,他到底什么意思,寻常擦身哪会擦着擦着便去了擦枪走火的地儿。
听着她声音泛冷,她一声冷冽的质问声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她喊人把这铜盆撤了的不耐,都尉噤若寒蝉没有再多的言语。
许是他自己也理亏,被她这样一撞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圆下去。
娥齐今天也是被这婚嫁琐屑烦得挠心挠肺,她在看着蛮珠把铜盆撤走的时候那一方帕子在水中晃荡,她阿塔叮嘱她嫁为人妇后莫要轻易烧心。
她现在就烧心了,真是造孽。
想到这里她咬咬牙又把蛮珠喊回来让她换一个帕子换一盆水来,水要温度高一点,前面那一盆都擦了脚怎能再擦那处。
蛮珠和萨奇看着她直接脸儿通红,娥齐用格外凶狠的眼神瞪了她们一眼,她读出了婢子们眼中觉着她好事将至的期许。
她撩起纱帘把铜盆拿上来的时候发现都尉睁着眼往床内怔怔的瞧着,他原来一直没睡,她看了一眼那床上雕的喜鹊衔枝。
看着她钻进床榻神色不善的盯着他,都尉转过头看到她书上的铜盆脸上醉酒的酡红愣是又盛了几分,看着他醉酒的气血甚至漫过了双耳还向脖子延伸。
“爷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看我作甚”
娥齐倒是没注意到这厮脸上的面色红润了几分,她冷声的问单祥他是不是又破又立,言语中她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她反复斟酌决定让都尉对着自己侧躺但是一定要面朝里不让他们打照面,脱下他的亵裤娥齐的手还是迟疑了一下。
他那里汗意比较重,空气中有股淡淡的麝香味儿,肚脐眼下耻骨的方位水草相连长势丰茂,刚才她没能注意到,现在她瞧全了。
他……就藏在水草中,和那仅存的碎处别无二样都是白汾桃的颜色尖儿粉身子白看起来乖巧可爱,许是因为深度醉酒,即使小动物被抚摸也没有任何反应。
娥齐此时已经被地龙熏的出了一身大汗,她有些后悔为什么她方才没吃几杯酒安神。
既然都做到这一步,除去那她还帮他擦了内腿侧,骑马之人的大腿总是有力,看着这比自己精壮不少的腿,都尉的腿即使在放松下摸上去也是扎实有力。
一不做二不休,最后她不仅帮他换了身干净衣裳,还帮他系好亵裤的带子又不厌其烦的扶他起来把里衣拢好,再放他舒舒服服睡觉。
单都尉由始至终都按照她的摆弄把头撇开不让她看见,此刻娥齐并不关注都尉有甚感受,她像赶蛇一样急寥寥的赶完就跑。
娥齐终于解脱,她拿着铜盆出去后在二婢的惊诧下走去花厅歇了好一会儿再喝了好几盏茶水,等到她身上的燥意被隆冬寒风吹去后她才起身。
娥齐一直不知道自己刚才从新房端着铜盆出来时在烛光下她的脸红得快要滴血。
这是热得不是臊的。
她起初只是看着都尉身上的伤很郁闷,因为据她阿塔说说都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