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1 / 2)

孟灯大概知道盛祥约她出来的原因,盛纾说他们打算在她毕业后结婚是假的,是说辞。

网吧内唯有游戏键盘敲击的响声和叫骂,孟灯和盛祥坐在一个角落里。

“他们领结婚证了,就在今天。”耳机挂在脖子上,盛祥的手好看的紧,修长白皙,指尖还泛着粉红,在键盘上的样子更甚。

盛祥在打游戏,孟灯的电脑上呈现在一个网址内,停留在文名《苦夏早蝉》便停下了手。

她听着盛祥的手伴着有节奏的键盘敲击声而入了神,直到盛祥没有听到回答而疑惑地看着她时,她才懒懒反应过来。

“是个好日子。”

她刚才想到了陈犹的手,他的手指这是这般的纤长,带着学生时代特有的薄茧,惹得人很想摸摸看。

孟灯很喜欢好看的手,甚至于可以用手去记住一个人,而陈犹,多少次考场上的笔尖顿动,她的余光可以瞥见他的手,在试卷上留下娟秀的字迹。

陈犹的右手手背上有一颗淡色的痣,在微光下不像瑕疵,说不上什么感觉,就是很温和。同样很吸引人。

“孟灯,事实上我很好奇你在想什么。没什么感觉吗?怎么听见这件事这么平静。”

“十五六岁,真的不因家庭变动而有什么吗?”

“不,没有。”孟灯理解了盛祥的问题,对此有什么看法。

她如实回答:“他们结婚,对此我会很高兴,我的母亲会找到一个爱她的人,我替她感到幸福。而现在,我没有好想的,考上我的分数能考上的最高院校,走得越远越好,只要离开学校,给她们一些空间,让她们幸福生活在一起。”

“所以只有祝福吗?甚至不考虑到自己?”

“那也给我一些空间,离开我的家庭。”

她还有剩下的话被拆解入腹——想离开一切所桎梏她的困却她的人和事物。和她的理想,爱和激情,生活可以尽管地摧残她,那才是她鲜活的人生,有痛也有伤。

只是还未想完,就被自己硬生生地压制下去。

谁会安心一个孩子的早熟呢?毕竟所有人都将孩子单单看作孩子,忘记了他们也正在成长。

盛祥轻笑,喉间闷出感叹之声,“我以前也是,十八岁之前,我想要考出南城,想要逃离我身边的人,我的父亲,和他对我的关怀,去寻找什么执着的东西,其实只不过是不愿意止步于此,被困于此。”

“十八岁,或者说是高考对于我的影响很大,它成功地让我逃脱了以往困住我的一切,校园和家庭。十八岁之前,我总在想我的未来,我走过的路,我最终要到达的地方,可我仅此在想,只能想,只可以想。为此我能做的只不过一点点靠近,在幻想之中得到动力去奋斗。”

“十八岁之后,直到现在,都已经有些不记得,自己到底想要逃离什么了。不过目标更加清晰,比起考上什么大学,想的更多的是要成为如何的人,过如何的生活。更加贴近现实,也就更加真切了。”

“真正困住我的东西只是高考而已,包括它带来的指标和压力、分数线与录取线、尖子班与平行班等等。每个少年时期的人的顾虑都是如此。”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不明白。”连同孟灯自己都疑惑,只不过是敲了几行字,怎么气氛就这样不对劲了。

“或许本不该与你说这些,可我妈和你爸结婚了,你算是我异父异母的哥哥。在你和这样一位母亲相处前,我要告诉你,我的母亲前半生颠沛流离,父亲早不在也只有她将我拉扯大,祖母以前和我说她不愿意活,是因为我才留存于世,她吃过很多苦,或许也理所应当的认为是为我吃的苦吧。祖母死后,母亲除了我彻底没了亲人,她开始临近疯狂。”

盛祥拧着眉。

“多少日夜,我见过我的母亲痛苦,同时学业焦虑的我面临着家庭带给我的痛苦。”

“我希望她不那么痛苦,而现在如期所想,连锁反应下的我,也会更快乐。我们的亲人是一样的,至少他们都说爱。”

“那你呢?如果你是我,会想什么?”

孟灯越说整个人表现得越是平淡,后来甚至她想流泪,可却麻木地哭不出来。

“听起来真不像一个孩子。你的思考能力远比同龄人强很多,有人告诉过你吗?”盛祥缓缓道。

语气有些自欺自艾:“你的问题我应该想想,真没想到有一天被一个小妹妹的问题给难住了。”

他表情随和,甚至没被刚才的话题影响地转移话题:“你之前电脑没关机,被江就看见了,回来时他和我说,你的文章他很喜欢,特别是其中一句。”

孟灯从无力中被提神,回忆着,便听盛祥道:“我的心里有一场海啸、暴风雨、泥石流,可我的心,总在向着炮火引来的片刻光明。”

“哦。我也很喜欢这句话。”

孟灯陷入沉默,大概是窗外的风着实有些热,吹得人脑子昏昏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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