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一和刘文尧在天坛走了三个多小时,聊了很多有的没的,两个人等闭园广播开始循环播放才出来。第二天还要上班,刘文尧把陆晓一送到公司附近的假日酒店,就回去了,走前跟陆晓一说有什么事给他打电话,反正他现在孤家寡人,随叫随到。
陆晓一洗完澡,躺在床上才觉得腿酸,不知道是不是超负荷的运动量起作用,她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闹钟响的时候,陆晓一觉得自己头疼,嗓子也有点不舒服,身子沉沉的,醒不过来,还浑身发冷,摸摸额头感觉有点热。她把闹钟按掉,强撑着发消息给助理,让她帮忙请假,就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因为陆晓一住的酒店离公司很近,所以刘文尧的专车司机工作才正式启动就暂停了,早上到公司的时候,刘文尧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但看到桌上没早餐,还是有一丝丝的失落,刘文尧打开公司内的即时通讯软件,发现陆晓一的头像是灰的,开晨会的时候才知道陆晓一请假了,老板还打趣说,这个晨会市场部和研发部是不是改成倒班制了,轮流上会,一个礼拜人齐不了两回。
刘文尧给陆晓一发了个微信,问她怎么请假了,但是没等收到回应,各种工作就找上他了,等忙完已经到了午休时间,刘文尧看看手机,陆晓一的对话窗口里还是没有回应,刘文尧回忆了下昨天,感觉昨天陆晓一想得挺开的,晚上分别的时候,情绪也挺稳定,刘文尧想,不会晚上自己一个人多愁善感,做什么傻事吧?
越想越不对劲,刘文尧给陆晓一打电话,手机竟然还关机了,刘文尧拿上手机抄起外套就往往外奔,午休时间电梯不好等,他也等不及,从楼梯间三步并两步下了9楼,一路朝假日酒店跑。?
陈陈在酒店大堂让前台用内线电话打给陆晓一的房间,过了很久才打通,接通的一瞬间,刘文尧抢过电话大吼,“陆晓一,你他妈干嘛呢?”,声音太大,惹得旁边办理入住的人一阵侧目。
“刘文尧?怎么是你……”陆晓一还有点迷迷糊糊,用沙哑的声音的说,“我好像有点发烧……”
“很难受吗?”刘文尧听到陆晓一虚弱的声音,软下来,“我现在上去,你跟前台说下,给我个房卡。”刘文尧把电话还给前台,前台跟电话对面简短沟通了一下,给刘文尧开了一张房卡,还去找了点退烧药,一并交给刘文尧,还说有什么需要随时告诉他们。
刘文尧进了陆晓一的房间,陆晓一还在床上躺着,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很烫。“怎么搞的,昨天我走的时候看你还没事。”
“不知道。”陆晓一还很虚弱,“你怎么来了?”她看到刘文尧胸膛起伏着,呼吸还没完全平复,额头和鼻尖上还有一层细密的汗,他不会是跑来的吧?
“早上知道你请假了,打电话又关机,”刘文尧一边烧水,一边说,“我以为你想不开自寻短见了。”
“我像那么脆弱的人吗?”陆晓一挣扎着想坐起来,刘文尧快步走到床边,把陆晓一按回去,“你还是老实躺好吧。”说着又把被子给她揶了揶。“先吃点退烧药,”刘文尧看她的样子,又说“要不算了,我直接送你去医院吧。”
“不至于,我先吃药吧,应该就是昨天晚上吹风着凉了,没什么事。”
刘文尧把开水倒到杯子里,又兑了点凉的,给陆晓一拿了一粒布洛芬,扶着她看她吃下去。
“怎么样,还哪不舒服?”
“嗓子疼,”陆晓一清了清嗓子,感觉嗓子里像塞了刀片,咽水都疼。“头疼,肌肉疼。”
“那你还是躺着吧,是不是一直也没吃东西,饿不饿?”
陆晓一摇摇头,还是躺下了,她现在浑身没劲。
刘文尧又摸了摸陆晓一的额头,他也知道退烧药不能吃了就管用,就是忍不住。
“我让餐厅做点粥送上来,你能睡就再睡会儿。”
“嗯。”陆晓一闭着眼睛说,“你公司还好多事要处理吧,回去吧,我没事。”
“病人就别瞎指挥别人了。”
“不爱麻烦别人……”
“行了,省点力气,别说话了。”刘文尧有点气,转身把杯子放回桌上,都病成这样了,还有心管别人,怎么就非得表现的那么坚强独立?而且刘文尧对于陆晓一把他打上“别人”的标签有点不爽,他以为两个人关系至少应该是“朋友”了。
陆晓一也没力气抗争了,昏昏沉沉的又睡了。
刘文尧看着陆晓一睡了,想给餐厅打电话,但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醒,怕醒了粥都凉了,索性算了,发消息给助理说下午请假,就去卫生间投了了个湿毛巾,搭在她额头上,每隔几分钟就换一下。差不多一个小时,退烧药起作用了,陆晓一开始出汗,温度也渐渐退了。
中间陆晓一醒了几次,喝了点水,刘文尧觉得她精神好一点了,就给餐厅打电话点了粥和青菜送上来。陆晓一彻底睡醒已经三点多了,刘文尧把陆晓一扶起来坐着,给她投了干净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