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些闯进来的人抱有怎样的目的,都有什么样的故事,或许每个人的一生放上银幕也是会有叫人唏嘘落泪的环节的,反正他们都已经去找他们的上帝报道了。
或许他们会汇报说:“我杀了那个女人,但那个女人杀了我。”
结果却发现应该一起死掉的人里的完全没有那个女人。
嗯,就是我。
我当然不会被这些人杀死。
我收起了致幻的药,推开了阳台门,没看到次元下去的痕迹,反倒是那个挂了的飞机头留了一根绳子在栏杆上,绳子上有一样的标记,喔这不重要。
或许次元是跳下去的,我想着,一跃到了栏杆上,脚尖再一点,以一种比较优雅的姿势从空中跃下,落到了地上——一种叫轻功的功夫,我是练得不太到位,毕竟起步比较晚,有现在的水平都是大师兄逼的,算了不想提他。
我顺着车辙印慢吞吞地往夜色里走。很快就找到了被丢在路边独自美丽的车。车边上有些人横七竖八地躺着,一枪爆头,已经咽气了。
我唏嘘了一下,用刚刚收缴的绳子绑住了车把手,远程打开了车门,没有陷阱,就走上去开车,却点不着火。我不懂这种车,或许是给人做了手脚,或许是本身就坏了吧?我下了车,从后备箱拿了医药箱,朝着山中走去。
我是在一个山洞找到次元的,他已经给自己的伤做过了紧急处理,看到我,他显然十分忌惮,立刻举枪。然后我就把我一路上山来抓到的人甩了进来,他们叽叽咕咕不知道说了什么,次元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拿起他们的武器,灭了口。
“你似乎并不害怕。你到底是什么人?”次元大介没有让我给他包扎,接过药箱自己处理起来。
“不是敌人。”我只能这么说,不然还要跟他说自己是读者不成?
后来我们又行驶了快一个星期,中途也遇到过一些“意外状况”,我的游刃有余显然让他省了不少事,他出奇地信任我,又或许是因为我本没有恶意让他的防备无处施展吧?只是他去接头点,或者储备物资的时候还是会防着我。我无所谓,反正也不感兴趣。
我们住的地方,有时候是旅馆,有时候是民居,有时候是车里,一路上都是他出资,让我怪不好意思的,因为我知道我不认识鲁邦三世,他可不会帮我付这些路费。
终于那天,他带我到了一片看起来挺热闹的居民区,在上楼前跟我说:“我不确定他在不在这里。”然后大步开始爬楼梯。
到了房子的顶楼,他直接打开通往天台的楼梯上去,然后变戏法一样地从一张地上散落的名片后面拿出了一把房门钥匙,插进了锁孔。
门打开了,里面很凌乱,像进了小偷(等等好像确实是这样),入门就是客厅,一个穿着裤衩的人听到开门似乎是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哟,次元”他打了声招呼,然后又闭眼装死。
“又失恋了?你的心尖尖栗璐雅小姐不要你了?”次元面对鲁邦时的语气可要轻松许多,一边嫌弃地拨开各种垃圾,一边走到鲁邦身边,看看他没真的把自己作死吧?
我站在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看我带谁来了?”次元示意鲁邦看门口,自己就走到阳台去透气了——这屋子里空气太糟糕了。
“谁?栗璐雅?”鲁邦坐起身来,看到门前是不认识的小姐。
“你是谁?”这里是葡萄牙地界,鲁邦张口就是葡萄牙语,次元显然也听得懂,提醒他:“她只会英文和中文。”
“你是谁?”鲁邦从善如流地改换语言。
我做了些心理建设,踏入房中:“我叫Tempt,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我并没有说谎,“惑”是我的代号,至于是诱惑还是疑惑,这并不重要,反正我要加入鲁邦的团队!
这其实是有风险的,我知道,因为主角团身边的,要么是成为配角,要么是成为炮灰,尤其是鲁邦三世这样的单元剧中,主角固定的情况。或许我可以活一季的时间,然后深藏功与名,我心想。
总之我表现出了十二万分的诚恳,开始编故事。
当鲁邦问起我的能力时,我表示我能打,还听话,并且试图拉上次元大介给我作证,他只是不大高兴地嗯了声——还在介意我没有明确说明自己根本不认识鲁邦的事实。
我很熟练地服软撒娇,似乎是戳中了他的萌点,他一压帽檐,别过头去:“切,我才不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
“喂鲁邦,你把我叫过来,不会就是来看你失恋的蠢样的吧。”他转移话题。
我这才知道,次元一路过来,纯粹是顺路罢了。
原来鲁邦盯上了一个叫不刺哇的地方,在索马里境内,据说是当年郑和下西洋去过的地点之一。当时那里发生了海难,有不少船只沉没。
“即使是打捞上来,丝绸也都泡烂了吧。”次元大介看着鲁邦铺开的地图,提出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