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她的第一次接吻。
但是感觉依然很、奇妙,不、也不对,该怎么形容呢。
感受着舌尖的碾磨,喘息的失控,眼角眉梢、你进我推,无数的感官都被放大,无限制地在大脑里扩展、翻修,让她超越自我的视界去俯瞰,手掌微微出汗,为了方便练习而扎起的高马尾散开了大半,手掌下紧绷的肌肉,或许武士较常人总是更健壮些,哪怕一向看上去清瘦的冲田总悟也一样,但忍者不一样,虽然也硬,但是更多的是软。
然后她又想,果然是知道她不会拒绝才这样,冲田总悟真的很敏锐,那么、到底是怎么发觉的、什么时候发觉的?
练习的时候?还是更早?亦或者、只是刚刚那一瞬间?
说起来,其实他单方面【认识】她很久了。
但更早不可能,态度转变是近期的事情。
前后不超过七天。
长着一张纯情的脸,但意外地一点也不纯情吗?
脑子里在胡思乱想,一个吻结束,冲田缓缓松开她,用那双宛若沾满了鲜血的双眼看着她的时候,樱井千穗理依然在想这个问题。
门铃锲而不舍地响。
“好吻技呢,武士小姐,表面上完全看不出来,”冲田总悟说,“练习对象有很多?”
看来对方和自己抱有相同的想法……越想越微妙,她决定短暂地忘记刚刚的问题,“你呢,”低下头笑,“算了,这个问题会显得我很幼稚。那麻烦你去开个门?这是我们的午饭。”
他单手揽过她,很强硬的力道,“我不允许别人在我身后吃白饭,”还是一如既往的语气,连表情都没有变,“所以一起去开门。”
……还是个孩子呢。
少年气很足。
就这样出神地想着,也没有在意他的动作。
自然而然地拉开门,伸出手,抬起眼。
……一口气梗住了
熟悉的棕色中长发,深蓝色的风衣,劲瘦的腰腹,也许是觉得热,男人扯开领口,露出总是显得在吞咽些什么的喉结,此刻微微低着头。
几秒钟前,冲田总悟问到的练习对象就距离他们半米也不到、而且抬起眼来看了他们一眼。
现在冲田总悟的手放在她腰上。
那一瞬间,樱井千穗理感觉空气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快速凝固,浑身的血液开始倒流、逆行,所有多余的音都被剔除,周遭死一般的寂静,她快要分不清是自己在看,亦或是身边的人在借着自己的眼睛去看,不、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她感到自己的肾上腺素在疯狂分泌,心跳声大到人尽皆知。是该掩饰,该笑着转移话题,装作一无所知,
他们分手的时间不超过半个月,而原因并不是因为——
但千万分之一秒之后,樱井千穗理还是说,“好久不见,”不需要遮掩了,忍者对声音一向敏感,她也不确定他到底听见了多少,又为什么执拗地摁响门铃,“服部君。”
服部全藏。前御庭番众的首领。现在的外卖小哥。
有一种荒谬的时空倒错、扭曲、在万花筒里极速旋转的错觉。
她在哭吗?还是没有?兴许她只是在颤抖、在害怕,于是她看见男人叹了口气,“……对不起,”温柔到过分的人,最先责备的永远是自己,可为什么道歉?迟疑片刻,一个借口可以脱口而出,“也许披萨会凉。”
“你们认识?”冲田慢条斯理地问,樱井千穗理可以感觉到他放在她腰上的手不动声色地收紧。
服部全藏比冲田总悟还高个几厘米,听到这句话也只是随意点了点头,他掩盖情绪的能力一向是一流水平,所以把樱井千穗理订的一大推食物都放在对方手里后,一不问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穿着如此奇怪,二不问为什么对方身边跟着个真选组武士,自己的手还神经质地发抖,只是懒散的笑了笑,“下次再见?”
“下次再见。”
门合上了。
没有听见脚步声,但想来他是忍者,让她听见脚步声岂不太过埋汰。
沉默片刻后,“练习对象?”冲田总悟问。
“没想到你会在意。”樱井千穗理实话实说。
“不想说就算了,”他收回了手,扯开塑料袋向里看两眼,披萨依旧泛着热气,果然是借口,但没必要对过去式太放在心上,手很稳,“啊,找到了,洋葱圈。”
“……等等冲田君,我也很喜欢吃洋葱圈,我想你应该不会一个人都吃光的吧。”
“谁知道呢。”
就可以轻描淡写地画上句号。
中规中矩地吃完午饭,冲田总悟慢悠悠地晃荡到了屯所,对土方十四郎的怒吼置之不理,随手抄起个手炮、没瞄准,直接往下摁,后坐力让他往后一震,背景音里全是那一瞬间的爆炸声,撞进耳朵里,撞开脑子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