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伤心她真的在意吗?我甚至怀疑她是否爱我?”
一旁飘着的颜英闻言顿时哽住,虽然自己情感淡漠些,但是对于自己的孩子多少还是有感情的,虽然不是排在第一位而已,但自己确实带着她,没想到她居然这样想。
颜英出生在富贵人家,爸爸是做生意的,妈妈是一名位浪漫的大提琴手,两人只有她一个孩子。
她幼时身体不怎么好,常常药不离身,慢慢长大后才渐渐的好起来,因此颜英的父母对她如珠如宝的呵护着,一切顺着她的心意。连她长大后不愿结婚她的父母也没说什么,只是为了她的后半生更加努力赚钱。
颜英无忧无虑的长大,在她三十一岁的那年突发奇想去国外精挑细选买下一颗精子,生下一个女儿。
因为生育给颜英身体又带来了不小的伤害,颜英的父母连连打消女儿再要一胎的打算,当然颜英本人也没有再要一个孩子的想法。
孩子有了自己的后代,颜英的父母不再担心两人百年后留下自己女儿一人在世上,加上孙儿的出世让两人更加注重自己的身体,一直到八十多岁才相继去世。
颜英除了对父母的情感深一些,对旁人向来是淡漠疏离,即使她的女儿是她所生,但是也没有太多的情感,因此两人的感情其实并不算亲密。纵然如此颜英对于孩子的教育和培养也没有忽视,她喜欢什么,想要什么颜英都会给她。
待她的女儿三十多岁的时候步入婚姻,与别人组建家庭,孕育孩子。本来关系就淡漠的母女两人,分开后两人更是甚少联系,关系脆如薄冰。
颜英自由散漫惯了,常常自己出国游玩,什么深山,盆地,什么密林,雪峰都去过,世间所有的险境,美景都看过。
当她的身体变得迟缓、腐朽时颜英心里遗憾为何人生只有短短几十载,为了自己不客死他乡,颜英在身体再一次发出警告的时候回到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
那时候颜英的外孙已经长大成人,但是她更喜欢独处,因此常常自己一个人住在别墅里看书度日。偶尔她的女儿会带着她的孩子来拜访,颜英会问问她过的如何?家里如何?除此再无旁的。
颜英也曾想要去问自己的女儿是否怨恨自己?不过想想还是觉得往事已不可追,即使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好像也没有什么能弥补的,因此更加深居简出,甚少与外人往来。
在她病卧在床的时候,看着在病床前忙忙碌碌的女儿,觉得自己似乎并没有做好一个母亲该做的,如今听到女儿的话颜英顿时觉得自己有一些失败。
她想告诉自己的女儿自己也是爱着她的,虽然不是很多,但是她的爱是纯粹的。只是颜英嘴巴张张合合发现自己发不出一点儿声响,只好放弃。
就当颜英默默在一旁听着自己女儿对自己的控诉时,她又听到那熟悉的铃儿响声。
转头看去果然是黑白无常两人到来,连忙上前说道:“两位大人,不知道我是否可以和我的亲人说上几句话?”
白衣男人说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颜英说:“虽然晚,但是我想让她知道。”
白衣男人看向身旁的人,黑衣男人说:“如果今夜她睡得早,你还有机会托梦。”
颜英大喜过望,连忙道谢,心里催促着两人赶紧睡觉。
没过多久颜瑾知的孩子们来找她,颜瑾知连忙擦擦眼泪和丈夫一起出房间,颜英走过去看到那张被放在桌子上的相片,相片上的人是她和她的女儿。
颜英记得这张照片,是颜瑾知五岁的时候照的。
那时候小孩子喜欢上拍照,拿着一个比她脸还大的相机到处拍。有一天颜瑾知拉着颜英小声说想和她合影,颜英对于孩子的要求没有拒绝过,因此两人在院子里,在春光明媚的天气里拍下了这张照片。
颜英微不可察的叹口气,然后穿过墙体去颜瑾知他们夫妻的房间。
等他们关了灯睡觉,过了半小时后颜英问那二人:“我该怎么进去?”
两人没说话,颜英正打算再问,只见那黑衣男人长臂一挥,颜英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等定神再看时发现自己出现在生前居住的别墅里。
正疑惑时听到脚步声,颜英想要穿墙而过发现却被撞了头,只好伸手去推门,然后看到长大了的颜瑾知。
她面容昳丽,神态自若,气场温和又坚韧。
“瑾知?”
颜英上前一步,定定的看着颜瑾知,现在的她和自己还没生病前一模一样,成熟有魅力,温柔有力量。
“妈妈?”
颜瑾知睡前还沉浸在自己失去母亲的痛苦中,没想到忽然出现在母亲生前居住的地方,她正有些伤感,却见自己的母亲忽然从房间里出来。
她的面容和年轻时一模一样,眉眼间灵动鲜活,神态自由散漫,好似停在人世间云游的仙君。
小时候颜瑾知便觉得自己的妈妈与众不同,至于哪里不同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