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一月还没反应过来呢,顾肖就一脸天塌下来的表情:“完了完了,寥应辉带走四哥,肯定是为了杀鸡儆猴。”
说完又想起什么似的,“他不会知道了那天我们吃炸鸡是周肆帮忙挡的刀吧,新仇旧恨一起算,四哥还能安全回来吗?”
余暖恨不得把顾肖的脑袋都给戳破:“能不能不要乌鸦嘴了?现在说点好的比什么都强。”
班里其他同学也低声讨论了好一会,但毕竟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就算真的有什么,和自己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不一会,大家的注意力也就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唯独盛一月还在惴惴不安。
她有种感觉,寥应辉过来,一定不只是因为他们在教室看电影的事情。如果真的只是因为这件事,那么当时在讲台上,他也不会一句话不说。
接下来的时间,每隔那么几秒钟,盛一月都要往窗外看一眼,想知道周肆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什么事情能说这么久?
等的越久,她心里那根棒槌,就敲的越响亮。
不知不觉中,竟然把手心一直握着的那颗糖都要融化了。
奶糖的气味很快氤氲在了空气中,周围都是丝丝缕缕的香甜。
就在她纠结着要不要剥开糖纸的时候,那个身影才终于出现在眼前。
他从朦胧的夜色当中走进明亮的教室,脚步依然和往日一样淡定,表情中看不到和出去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
盛一月一脸急切地询问:“寥应辉说什么了?”
那目光,仿佛他已经死了一次。
于是原本平静的目光,像是微微上挑,钩子一样的盯着她,语调没个正行:“怎么,不相信我能完好无损地回来?”
“是不是我非要缺个胳膊少个腿才正常?”
但是眼前的少女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丝毫没有get到语气中的玩笑意味,目光更加担心道:“寥应辉真的打你了???”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如果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报警,我就不信了,这个年代,还真的有敢动手打人的老师。”盛一月是真的着急,差点拍案而起的那种着急。
周肆:“……”
身处当局的两个人可能不清楚,但是旁边的余暖和顾肖却瞧的真切。
他们老大这是完完全全的关心则乱啊!他们两个都听出来他语气中开玩笑的成分,偏偏盛一月能当了真。
所以老大你做物理大题的智商去哪儿了?
嗯???
这会周肆才感受到了点盛一月的情绪好像有些不那么寻常,于是收起点自己的玩笑,语气恢复正常:“就说了竞赛的事情。”
谁知道听到这句话的盛一月,不仅没有好转,情绪反而更紧张了:“竞赛?寥应辉跟你说了竞赛的事情?成绩这么快就出来了?”
面对她这样急切的询问,周肆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下巴朝她轻轻点了一下:“把你手里的糖吃了,我告诉你。”
盛一月:“……”他这个人到底是多淡定,说这种事情竟然还能注意到她手上的糖。
盛一月没办法,只能剥开那颗快融化了的牛奶糖,扔进嘴里。
周围的空气在那一瞬间甜了起来。
等到盛一月嚼的差不多了,周肆才不紧不慢地来了一句:“嗯,今年过年早,出成绩快些。”
盛一月赶紧把最后那点糖咽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奶糖的作用,这会她那紧张担心的情绪,竟然散了一半。
“所以结果是……”她小声询问。
周肆:“金牌。”
“……”
???
!!!
!!!!!
!!!!!!!
老天,还有能这样淡定地说出自己拿了金牌这件事情的人吗?要是她拿了金牌,她恨不得当场就买个鞭炮先放一串,第二天,要保证周围的所有人,包括楼下的猫猫狗狗,都知道她拿了奥赛金牌这个事情。
那可是金牌啊!
金牌!
盛一月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眼前的景象似乎被打了马赛克一样模糊一片,唯独可以看到的,是一排排清晰的感叹号,在她的眼前,排列组合。
实际上,顾肖和余暖的心里状态和盛一月差不多。
只不过这两个的高兴和惊喜都直接展示在了表面上。
“四哥太牛批了吧!!!”顾肖差点就扯着嗓子喊了这么一句,要不是周肆给他了一个眼神示意,恐怕下一秒,全楼道里的班级都能听到了。
尽管他回来的这么无声无息,消息很快还是在班里传遍。
一中往年都会有奥赛拿金牌的人,但基本都在重点班,周肆算是普通班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特别存在,所以大家对他的滤镜,又因此厚了一层。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