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晰,证明绝对不缺少该有的力量。
而这个非常好看的暴君也正在不闪不避地盯着她看,好像没有什么表情,目光却并不让一个女孩子觉得不舒服。这种神态让齐蓟想起摸过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猫科动物。
显然,这一位和大猫们很像的、同样爪子极度锋利而且非常敏捷凶悍的捕猎者正在审视她,不动声色地琢磨着究竟要不要把眼前的这个很弱的生物纳入领地,然后试着喂养她和把下巴给她摸。
齐蓟盯着他看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伸出手,被伊坦纳接在掌心。
这种肤色对比惊人的明显,齐蓟觉得自己的皮肤不算是尤其白嫩的那一类,只是缺乏锻炼的同类里的正常平均值,但是现在在伊坦纳的骨节清晰的大手衬托下就好像一块奶油和砂糖统统过量的冰激凌,成了一种仿佛很甜很好吃的白皙。
齐蓟自己都被这个画面惊到了一下,而伊坦纳流畅地伸出另一只手,把她从铺了厚毯子的大礼物盒里抱了出来,径直走到了自己的王座前。
无数双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他臂弯里流溢出的白色裙摆,奴隶的小腿和脚也都被长长的裙子盖住了,只有脚腕上的宝石链子太长,许多颗细碎蓝宝石的坠饰长长的流溢下来,在白色的裙摆间摇摇晃晃。
这暴君完全不在乎其他人的心情,直接把齐蓟放在了自己华美的王座上。
他低下头,用比之前柔和了一些的、显得心情不错的声音问:“你叫米拉,对么?”
刚刚齐蓟被抬进来的时候已经看见伊坦纳漫不经心的姿势了,看来他除了患病之外真的是个天才,这样都能从当时完全没注意过的礼物介绍里扒出她的名字来。
齐蓟看着他,想了想,拿过他的手掌——她听见了同时响起的好几个倒抽凉气的声音,不过反正伊坦纳挺配合的——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然后在他手心上面一笔一划写了“米拉”这个发音在这种语言中的拼写方法。
这是她之前要求那个首领写给自己的,一路上已经记得牢牢的了。
她写完之后,看着那只手轻轻合拢,握了一下,然后用骤然变得冰冷的指尖非常小心地碰了碰她脖颈附近的皮肤。
这时从齐蓟的视角可以很好的看见伊坦纳垂下长而浓密的金色睫毛,而他眼睛里的颜色已经深得几乎无法再辨认出一点蓝,里面涌动着比包藏雷霆的阴云更恐怖的东西。
他已经从伊坦纳变回了暴君,而云层中潜藏的妖魔与毒焰都绝不是向着她而来的。
……啊呀,进献奴隶前多此一举地毒哑了她的那位领袖,该遭殃了吧。明明还慷慨地提供过运输服务,真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