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1 / 3)

这声音听着颇是耳熟,柴嘉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个人影。

她方才口中自称郡主......什么郡主?谁是郡主?

就在柴嘉疑惑之际,堂中众女却先她一步反应过来,忙慌地起身朝着一身锦衣华服的江怀琳行礼:“见过羲和郡主。”

江怀琳面色不悦,只是微微点头,而后朝着晕头转向的柴嘉问道:“王妃还好么?”

柴嘉的眼神逐渐聚焦到江怀琳的脸上,她没立即回答怀琳的问题,只是忍着喉间裂痛问了句:“阿林?”

江怀琳听到那两个字,眉间轻动,朝着柴嘉使了个眼色。她转过身去,只见方才那名嚣张的妇人脸色唰地一下变白了,如今正垂着头一言不发,宛若一只鹌鹑。

“燕王妃南下来我泉州做客,本郡主不在之时,你们就是这样招呼人的?你们这般欺负人,本郡主的兄长可知?父王又可知?泉州的脸面都要被你们丢光了!”

那左长史夫人自然是不想事情闹大,她见怀琳难得一见地动了怒,终于走出来解释:“郡主莫要生气,我相信江氏也不是故意的。”

如今这时她倒想起来理会柴嘉,朝着她缓缓行了个礼道:“泉州人说话直接,不比别的地方迂回。说出的话时常听着带刺,但实际却没有那个意思,还望王妃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记恨泉州了。”

记恨?

见人下菜、先发制人,这群人玩得是真溜。

只是还不等柴嘉回话,江怀琳便撇了撇嘴道:“瑶芳姐姐,这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让你出来为她说话?”

吕瑶芳一愣,她哪里是为那妇人说话,她不过是为泉州说话。

可江怀琳无意间的一句话却提醒了她。

这个多嘴妇人的夫君不过是南阳王手上的某个闲差,没钱没势的,若不是自己心软应了她的恳求,她也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这种宴席之中的。而为了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而伤害自己与怀琳多年的情谊,到底是不值。

吕瑶芳是个聪明人,她没再说话,反倒往后退了一步,任由江怀琳沉着脸怒斥:“来人,将这个不知尊卑廉耻的妇人拉下去!”

江怀琳毕竟是王府后院的天,话毕,门外便走入了几个家仆,架着那妇人便往外拖去。

那妇人并不熟悉江怀琳,见她此番模样,生怕自己会被人处以私刑,一时失了智,竟破罐子破摔地当着众人的面便开始喊叫着。

吕瑶芳生怕此事传开,巴不得赶紧令人将她的嘴堵上,可还没等她有所动作,门外便忽地传来了一个年轻的男声。

“琳儿,不可胡闹。”

众人顺声望去,才见江怀远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处。

月光之下,他一身月白色锦袍犹如天上谪仙,竟让在场众女都看愣了神。

“兄长?”

那妇人本还无理取闹着,一看见江怀远便好似瞧见了救星,立马流着泪扑倒在他的脚边:“世子爷救我......郡主、郡主要杀人啊!”

“口吐狂言,本郡主何时说要杀你?”

江怀琳巴不得和那妇人争执,幸好她身后的吕瑶芳眼疾手快将她拉了回来。

“好了。”江怀远轻声斥住江怀琳,转而又低头瞥了那妇人一眼:“南阳王贤明,泉州也从来没有滥杀无辜的传统。”

可那妇人闻言眼泪都还没收回去呢,就又闻他道:“只是你冒犯了贵客是真,也不能轻易饶恕,故而你夫君的职务也不得再要了。”

话毕,江怀远只是轻轻挥了挥手,身后几个家仆便迅速将她带了出去,没再给她吼叫的机会。

江怀远迈步朝柴嘉的方向走去,却被她额上滑下的一颗汗珠吸引去了目光。他愣了愣,反应过来后赶紧趁着柴嘉踉跄倒去前扶了她一把。

柴嘉晕乎乎的,她下意识地抽回手,素白的指尖轻轻擦过他的手腕。

痒痒的。

吕瑶芳看了眼江怀远,又看了眼搀着柴嘉的江怀琳,心中顿时有了数:“王妃应是醉了,郡主快扶她去休息吧,这儿有妾身看着就行。”

*

流云缓动,月如银盘,繁星点缀夜幕。

江怀琳与几个婢女一同将柴嘉搀出了内堂,吃力地将她放置到了院内的一座秋千之上。

晚风轻拂,吹得柴嘉两颊沾染上丝丝凉意,让她忍不住阖着眸子又朝着空气蹭了两下。

江怀远手里捧着一个热乎乎的碗从不远处走来,将其交给了柴嘉身旁的一个婢女:“这是小厨房做的醒酒汤,你们快喂王妃喝了罢。”

柴嘉双手攥着绳子,下意识地张嘴含住了婢女缓缓递过来的玉勺。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喉间滑下,暖过她的肠胃,似乎头也没有那么疼了。

江怀琳看见柴嘉重新睁开眸子,惊喜地往前凑了凑:“嘉嘉姐,你醒啦!”

其实本来也没有醉,就是被那烈酒呛得脑袋疼,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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