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视(1 / 2)

“你说什么?”

柴嘉被禁锢在萧泠的双手之中,一双水汪汪的杏眸写满了不可置信,忍不住问出了声。

她往后瞥了眼身后不约而同垂下头颅的婢女们,脸颊倏然通红,不禁抵着萧泠的胸膛试图挣开他的掌心。

可事已至此,眼前的男人不但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反倒还暗自紧了紧手上的力度,堆起她两块白嫩的脸颊。

“我说,你咬我一口。”

柴嘉含糊地嗔了几句,一怒之下抓紧了他的两只手腕,将他冰凉的掌心分开自己的脸颊:“你、你又捉弄我了!”

“没捉弄,我认真的。”萧泠反手握住柴嘉,眼眸轻微闪烁,“时下贵族办宴流行召伶人在旁取乐,你就不怕南阳王给我安排别的女人?”

他默默垂眸看了眼她微微起伏的两片红唇:“夫妻之间,留下点记号便能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不好么?”

他不光要让舞姬伶人瞧见,更重要的是要让江怀远瞧见。

光是想到江怀远,萧泠便觉得胸口无缘地又郁堵了几分,他不自觉地暗了暗眸光:“若是嘉嘉不会咬,不如先由我来示范一下?”

说罢,萧泠微微低头,双唇直直逼近柴嘉的耳垂。可就在他的银齿距离那颗圆润的玉珠一指之际,柴嘉却忽然伸出双手将其死死盖住了。

他的舌尖无意舔到到她的手背,令她不可置信地红了脸,说话都结巴起来:“先先、先等等!”

长这么大,她何曾被要求过做这种事?要她咬男人的耳垂,真是倍感罪恶。

可……

“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柴嘉直视萧泠的目光,才发觉他的俊俏的脸庞冷如冰霜,眼里没有一点笑意,并不像是在玩闹。

“没骗你。”

如此严肃,应当是正当要求吧?

不过萧泠来泉州也不是玩的,毕竟是有政务在身边,若是被不三不四的女人缠上也是麻烦至极。

于是柴嘉默了会儿,重新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她这算不算也是为国献身了?

重新抬眸,只见柴嘉窘迫地咬了咬红唇。

她的心即将跳到嗓子眼,调整几次呼吸,终究是把眼一闭凑了过去……

*

红日西坠,天边已是万道霞光。

门外的马车夫坐于前室之上,百无聊赖之时,府门忽地就打开了。

他见状急忙下车帮衬着仆从为王妃摆置好杌子,可还没等他完全放好,那头王妃便逃亡似的急一脚踩过蹬上了马车。

前帘“唰”地一声放下,就在马夫暗自叵测王妃是否生气时,回头却瞧见了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的燕王殿下。

只见他依旧一身生人勿近的勃然英姿,只是嘴边比平常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驻足片刻后,一挥衣袂利落地翻身上了马。

马夫呆了神,不明所以地愣在原地,却在无意瞥见他耳垂处泛着点点水光的齿印时倏尔了然于心了。

*

皓月高悬,南阳王府外观一阵沉静,内里却有千盏明灯闪烁,衬得更加金碧辉煌。

接风宴男女分席而坐,柴嘉与萧泠刚踏入南阳王府的门,几个王府仆从便试图将二人分开引路。

毕竟是在陌生地方,萧泠本还想同柴嘉吩咐几句,她却故意撇过脸去避开了他。

只见她耳鬓微乱,脸颊粉红。

萧泠向来知道柴嘉脸皮薄,回想起方才在院中他忍不住得寸进尺,逼着她不断地咬深些、再咬深些......倒是他的不好了。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萧泠忽然感到一丝迟来的惭愧。横竖是他先招惹的她,如今也只好心甘情愿地承受着柴嘉的置气。

柴嘉跟随着王府带路的婢女,穿过条条路径回廊,终于停在接待女客的内堂门前。

堂内烛火通明,芬香四溢,淡黄色的窗纸透出里边觥筹交错身影,女客们银铃般的说笑声悠悠绕梁回荡。

柴嘉顿在门外,心中不禁荡起一阵紧张。她轻轻拍了拍脸试图清醒些,然后又理了理腮边的碎发,这才端庄地走了进去。

她眸中倒影出的点点烛光是在她走入门的那一瞬灭掉的,只因原本充斥着整个内堂的说笑声皆在她踏入的那一刻停下。

停得彻底,彻底到只剩下一片令人难以置信的死寂。

柴嘉愣在原地,堂内众女亦是面面相觑,待她们确认好眼神后,竟纷纷开始对着柴嘉打量了起来。

身后的荷香看不下去,双眉一横正欲发作,忽见人群中突然走出一名妇人,笑着脸迎了上来:“哟,瞧这金枝玉贵的身段,想必就是从那上京城来的燕王妃了罢!”

说罢,她才悠悠福了福身:“妾身刘氏见过王妃。”

率先说话的妇人刘氏,一张宽大的脸盆、厚厚的嘴唇、还有笑起来弯弯的凤眼,倒也显得她和蔼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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