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2 / 3)

太后见柴嘉如此局促不安,安抚了句:“你莫要紧张,哀家不过是和你聊聊家常罢了。”

那常人的家常可以随便聊聊,皇家的家常又怎可轻言?

柴嘉不知道太后是已然将她当做一家人才和她说这些,还以为自己是犯了什么罪过要被处死了,不禁心慌地问出了声:“太后娘娘,我可是做错了什么?”

太后见柴嘉这副模样忍不俊禁:“你没有做错,是哀家听闻了燕王在惊险十分救过你两次的事情。他不如京中男子细腻,哀家怕你被他吓到,这才为他说两句话。”

太后为了撮合他俩真是用心良苦。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想来下一步就是说亲了。柴嘉心里有些难受,依旧不想面对现实,只好委婉地说:“燕王殿下是英雄,与我这般小女子自是不同的......诚如他爱挥刀练剑,而我则爱赏花焚香,我不是怕殿下吓到我,但只怕殿下与我这样截然不同的人相处,他也不得自在。”

柴嘉不知道太后有没有明白她的话中有话,至少这是她从知道自己要被嫁给燕王之后,第一次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她心里也好受些。

她对情爱之事知之甚少,只能参照身边的列子:诚如他爹儒雅,就得配她阿娘的温柔;她阿姐大气,就得配圣上的贤明......她以为世间的相配既是相同,却不知互补何尝又不是一种相配?

她与太后聊了许久,太后又是扯东又是扯西的,可却没直接提起二人肌肤之亲的事,更未一纸婚书丢到柴嘉面前,让她直接嫁入燕王府。

这倒是出乎柴嘉意料,而且还让她摸不着头脑。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太后便让柴嘉告退了。

她跟着太后身边的几个宫女离开,正踏出殿门,却迎面撞上一个身影。

她抬起长长的羽睫,这才发现原来是萧泠。

萧泠还是那副冷峻而凌厉的模样,唯有不同的只是他今日没有湿身,干爽的发梢还能被微风拂起,比过去更加光彩照人。

他表情寡淡,那眼神却依旧深沉而强势,惹得柴嘉不禁先行一步垂眸移开视线。

她欲逃走,轻轻行了个礼,含含糊糊地叫了句“殿下好”便想逃离。

寺内钟声敲响,萧泠伸手轻轻拉住眼前的那一抹碧螺色,攥在手中令她无法逃离。

柴嘉感觉袖子被人扯住,下意识回头,正好对上他的眼眸。

“柴小娘子。”

“嗯?”

“药。”

要......要甚?

“今早的药,记得喝。”

没等柴嘉反应过来,手上便被他塞了一包药剂......原是萧泠的婢女早上没有成功送达的那包药。

说罢,萧泠松开了她的衣袖,徒留她一人在原地懵圈,转身朝殿内走去了。

夏日清风吹拂,扬起碧螺色轻纱,又惹得檐角上悬挂的青铜铃铛簌簌作响。

*

萧泠刚走入大殿,那边李嬷嬷便拥了出来。她脸上罕见地露出喜悦之情:“殿下……殿下您终于回了,您不知太后有多担忧您。”

萧泠叫了声嬷嬷,而后又径直走到了太后身边唤了声母后。

太后难得地阴阳怪气起来:“你不必去迎他,他刚从边疆回到行宫,和七年未见的母后打了声招呼就又走了,到今日才回,心中可是真的把我这个母后放在心上?”

太后哪里是真生气,不过是因为太思念儿子,这才使起了小性子。

萧泠无奈笑了笑:“公务繁忙,令母后担忧,还请您赐罪。”他命人递上一柄晶莹剔透的蓝田玉如意,说道:“忙里偷闲为母后选了一柄如意,还望它能讨母后欢心,由此就原谅我了罢。”

太后接过如意,瞧见那罕见的成色,心中欢喜万分,面上却还装不在意:“我料你作何去,原来是去把玩珍珠玉石了。”

萧泠没有反驳,他知道太后不会怪他,转而问道:“母后方才可是召见了柴娘子?”

太后叹了口气:“她最近怪不幸,哀家叫她来上柱香,为她自己祈祈福。”

“哀家上一次见她是许多年以前,犹记得那时她随阿姐进宫,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一眨眼,却也长成沉鱼落雁的大姑娘了。”

萧泠眸子折着光,愈发地阴沉,他的手情不自禁地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戒,思绪深深地陷入回忆之中。

太后与李嬷嬷相视一眼,想起方才试探柴嘉的事,随后开口将萧泠拉回现实:“阿泠,哀家答应不逼你们立马成亲,只是为了让你们有个喘息了解的机会,可不是为了让你们分道扬镳的。你也别忘了你答应哀家的事——一月以后必须完完好好地办成婚礼。”

萧泠应下了,那是他先提的条件,他应当履行自己的承诺。

夕阳西下,阳光透过层层银杏叶在地上折射出形状不一的斑点。萧泠向太后告退,出寺门之时却迎面撞上了刚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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