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是什么意思?”周祇无辜反问,“陈相,你方才说,父皇同寡人一般年岁时,已经有了五哥,你们此时要寡人同父皇比肩,岂不是便要寡人一年生五个?这不是把寡人当驴使,又是什么?”
群臣:“。。。”
良久,无人应答。
气氛胶着。
“陛下,你又捉弄臣妾!”
一道娇娆女声,打破了整座大殿的宁静。
殊宜看准时机,从屏风后头走了出来,佯装生气地跑到了周祇身边,背对着殿中一众长跪不起的老臣,质问周祇:
“明明说好下朝就来陪臣妾的,现下都要用午膳了,陛下为何还在同大人们议政啊,难道他们家中没有夫人要陪吗?”
殊宜的冒然闯殿,并未让周祇意外半分。
这不是殊宜第一次这么做。
周祇仍旧冷着眸,视线在殊宜的小脸上流连了一圈,最终落到了殊宜的脖根,他昨夜的杰作上。
“昨日才解了你的禁足,今日便又如此放肆!”
周祇斥责了殊宜一声,随即又将她拉进怀中,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佯怒:“后宫不得干政,爱妃连这规矩都不知道了么?”
殊宜被挑逗得脸颊浮起微红,顺势趴到了他的胸口上,无辜回道:“臣妾是女人,不懂什么朝政不朝政的,臣妾只是想让陛下陪臣妾用午膳罢了。”
周祇闻言轻笑了笑,低头在殊宜发顶落下一吻,随即冷下脸,复看向殿中众人。
“寡人要陪殊夫人用膳了,不如多加几个座儿,诸位爱卿与我们边吃边说?”
在地臣子面面相觑,最后将视线一齐投向了宰相陈玄明。
陈玄明的视线掠过龙椅上如胶似漆的帝妃,失望摇头,随后无奈起身,高举着自己的笏版同周祇行了个礼,便领着众人退出了勤政殿。
“老臣告退。”
殊宜闻言,便从周祇的胸口伏起了一些头,注视着陈玄明离开的背影,下意识咬紧了牙关。
“爱妃昨夜睡得如何?”
耳畔突然传来周祇笑声,殊宜恍然回神,下巴已经被周祇的手指托起,温热的龙涎香气息侵来,殊宜自然而然闭上了眼睛,任由周祇在她口中攻城略地。
半晌,周祇放开了她,殊宜被吻得发懵,但仍不忘回答他刚才的话,双臂自然环住了他的脖子,稳了稳自己的气息便笑应:“陛下待臣妾极好。”
“陛下为何不早些叫臣妾起身?”
没等周祇接话,殊宜主动转移了话题,她一点都不想同周祇回忆昨晚的事。
周祇眼中的笑容忽然变得玩味十分,故意沉默了一会儿,急得殊宜推了他一把,才不紧不慢道:“寡人下朝回侧殿瞧你,见你在梦中笑着,便舍不得叫醒你。”
殊宜闻言,笑容一僵,不自觉中又蹙起了眉。
“从前你睡着时,便总喜欢皱着眉。”周祇温声说着,伸出自己的手指,轻抚了抚殊宜的眉头,眼中浸腻着温柔。
微凉的手套触及殊宜的皮肤,让她忍不住打了个抖,立刻下意识后撤了撤身子。
她为何会笑?是因为,梦到了他么?可她明明,也那么恨着他。
“陛下总是惯着臣妾,这样不好。”
殊宜低下头轻嗔了一句,随手抓起周祇腰间的香囊把玩起来。
“有何不好?”周祇笑了笑,又将殊宜揽进了怀里,故意逗弄道:“寡人的猫儿睡得香,寡人高兴还来不及。”
殊宜脸上的笑容一淡,她很不喜欢周祇把自己比作宠物。可她又深知,周祇正是因为喜欢她的乖巧伶俐,才愿意如此宠惯着她。
所以,殊宜总要说一些他喜欢听的话才行。
“因为这样,”殊宜轻笑了一声,凉如冷玉的手抚上周祇的脖子,抬头,在他耳畔轻言:“臣妾今日,就会少见到陛下许多啊。”
温声良语,不知牵动了谁的心肠。
殊宜没发觉,在她说出这句违心话之时,本应在数十年深宫搓磨中变得铁石心肠的年轻帝王,眼中竟闪过了一丝微亮。
周祇没有回应殊宜的话,只是收紧了锢在她柳腰上的大掌,又与她紧贴了额头。
“方才寡人与那帮老东西说的话,你听到了多少?”周祇忽然问。
殊宜心中一觉,竟有些没来由的紧张。
其实对于政事,周祇从来不会避着殊宜。
有时急着同她厮混时,会让殊宜帮他盖印批红。殊宜并不清楚周祇为何会如此信任她,这疯子向来多疑得很,想来他便是打心底里觉得,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商贾庶女,本就没什么在朝堂上兴风作浪的本事,不足为惧。
“且让臣妾想想,”殊宜胆子大了些,“大约就是,陛下说自己是驴子的时候吧。”
周祇轻笑了一声,算是纵然了殊宜对他的捉弄。他拉起殊宜的一双柔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