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去见女子大约二十岁左右,正面色古怪的看着他们,黎静姝心下狐疑不知这满杏林内暗藏什么玄机。
想了想觉得还是身边这位的名头好用些,柔声开口。
“师姐好,这位是乘风派掌门首徒褚流川,他来此有事求见林主。”
褚流川侧目望去见黎静姝一脸真诚,仔细琢磨又觉得她这话没有半个错字,眸中略带一丝疑惑,想不通这不适感来自哪里。
女子却像是未曾听到一般,依旧盯着二人,声音不辨喜怒。
“你们是从岛外来的,岛外如何了?”
想到岛外阵法俩人心虚对视一眼,无论什么原因砍了人家竹子终究都是他们有错在先。
褚流川秉着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原则,朝前迈出一步,看向女子的眸光略微闪躲。
“是我砍了竹林,才得以破阵来此。”
女子并不在意,看着二人突然喜笑眉开笑了起来。
“好久没见到这么多人了,真热闹啊。”
黎静姝扭头看看,明明只有他们俩人闯阵,眉头紧锁有些头皮发麻,难道是有什么脏东西跟了进来不成…
“小姑娘别看了,这岛上就我自己。”
满杏林弟子虽不及其他门派,却也绝对不会突然间只剩下女子一人。
俩人想到这里握紧了手中法器,只待女子漏出破绽便将她就地伏法。
为了避免自己莫名其妙挨一顿打,女子赶忙劝着二人。
“二位莫激动,在下薛秋叶是林主的亲传弟子。”
“此地如今也确实就剩我一人,当年…”
林主此生收了十个弟子,薛秋叶排行第六。
十年前在一次弟子炼药比试中,小师妹为了拔得头筹偷偷换了大师兄的灵药,被师傅发现痛骂一顿后逐出了师门。
没多久,师傅就为每位弟子设下迷题,破解者可出岛游历行医。
后来小师妹偷偷回来过一次,在她走后师傅突然暴毙而亡,随之消失的还有记载师傅毕生心血的医书。
薛秋叶觉得是小师妹害死了师傅,奈何她未曾解开迷题,所以不得不按照师命留在岛内。
而出了岛的弟子却未有一人回来过,她独自一人在岛上,便为自己设了岛外的阵法以此防身。
黎静姝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阵法防御性强却又不伤人的原因,想了想后却又不解。
“薛师姐,既然如此为何我从未听到满杏林弟子出岛的消息。”
“师傅有言在先,命我等不可张扬自己医修的身份,许是他们都隐姓埋名在某处行医吧。”
薛秋叶擦了擦眼泪,轻声说着。
想到师尊让她送给林主的信,黎静姝想了想,看向薛秋叶。
“薛师姐还请节哀,我乃扶云宗弟子,此番前来一为求药,二来我师尊与林主亲如兄弟。临行前又一再吩咐,林主却…按理我该祭拜一下的。”
薛秋叶自然知道扶云宗宗主和师傅的关系,点点头。
“理应如此,二位随我来。”
说着转身朝岛内走去,黎静姝连忙跟上。
褚流川捏紧剑柄的手松了一瞬,深吸口气,紧随二人脚步而去。
绕过庭院来到一处清净的竹林中,望着那座墓碑,薛秋叶行过礼后,示意二人上前。
“请吧。”
黎静姝祭拜过林主后,将师尊写给林主的信在碑前烧了,如此也算没辜负师尊嘱托。
褚流川目光一直定在墓碑之上,等黎静姝祭拜完毕后,他脚步沉重的走到碑前。
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随后起身将掌门给他的玉佩放在碑前,声音沙哑。
“褚流川多谢林主当年的救命之恩!”
当年是林主在河中捡到了手握玉佩的他,又见他根骨不错亲自送去了乘风派,没有林主这世间便不会有他。
前不久掌门将当年真相告知于他,他远赴千里便是来报当年恩情。
起身时又将那玉佩揣在怀中,这是他寻亲的唯一信物了。
薛秋叶闻言眼眸微震,难怪她觉得那个玉佩有些眼熟,原来此人就是当年的婴儿。
黎静姝也很诧异她刚刚胡诌褚流川有事求见林主,竟然真蒙对了。
三人祭拜完后,谁也未曾开口,一路沉默的走到了庭院。
“黎师妹刚才说是来此求药的,不知是要求哪一种。”
黎静姝正琢磨如何开口,见薛秋叶问了,回道:“正是,我师妹前几日被人打伤急需满杏林恢复容貌的仙颜膏。”
“正巧,我前日熬了一瓶,便给你吧。”
薛秋叶说完看向褚流川,她还记得当年师傅对那婴儿的喜爱,想了想干脆便称呼他为师弟。
“师弟若需要什么千万不要同师姐客气。”
褚流川闻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