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个孩儿在里面吗?”
真的真的,她抚着崇应彪的后脖颈,他目光有些希冀,“姐姐,他会像我吗?”
“他还未出世,我也不知。”崇应彪只不管,竟跪坐着只拿脸贴着灵绮的小腹,“以后我教他打猎好不好?”又想起来从前的事,“你喜不喜欢我送给你的皮子?”
灵绮想起某年崇应彪费劲心思送去北崇的那张熊皮,不由得笑了,“我怎么不喜欢,我都舍不得用,收的好好的呢。”
“那怎么行!”他心里吃了蜜一般,又觉得有点生气,只觉得自己送少了姐姐才这般“今年秋猎我还能再猎得更好的,姐姐只管用就是。”
灵绮见他言语如常,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只说些家常之事,崇应彪倒担心起她来,不免又一一问过饮食起居方才放心。
灵绮笑他如今也是事事妥帖,愈发心细如发了,又见他嘴唇干涩,只推他去桌边坐下,亲手给他斟茶,又问起他在军中诸事如何。
却说殷郊与姬发等人理事到了三更时分,才欲散了,又想起有一事与崇应彪有关,便与姬发往他营帐中去,不料帐中并未见他。殷郊不由心中起疑,命人遍寻不得,却只让人散了,只身策马直出军营,回宫去了。
见殿中仍有光亮,殷郊心中犹疑更甚,只握紧佩剑悄声推开殿门。
果然见他二人皆在殿中,虽相对而坐,神情却是说不出的亲昵。此刻,崇应彪的手正握着灵绮的手。
殷郊几乎气得七窍生烟
“崇应彪!你竟敢引诱太子妃!”
灵绮不料太子匆匆而返,心下不由得有些心虚,才欲替崇应彪开脱,“殿下误会,并无此事啊……”却听得殷郊怒道
“别以为孤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剑指着崇应彪,“他不过是仗着过去曾与你有过婚约,有几分情分,竟胆敢肖想你,何况私闯寝宫便已是死罪!”
她见殷郊已经动怒,连忙拦在崇应彪身前跪下,她双眼含泪“殿下,我在朝歌唯有这两个弟弟,是我!是我思乡情切!执意要他来见我!该怨我,他今日有如此祸事皆因我而起,错皆在我,殿下,他至真至诚,并无错处,求殿下宽恕他”
“你!”殷郊见她一心维护崇应彪,直气的喘着粗气,双眼赤红,额上青筋暴起,恨不得砍死眼前冷笑的崇应彪,可灵绮护住他,只拉住他的胳膊,握着剑的手却怎么也下不了手,终究是怕伤到她。
崇应彪只是冷笑,便要去扶灵绮,“姐姐何必与他多费唇舌,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还未说完,殷郊闻言便已大怒,只掰开灵绮的手,对着崇应彪便是一剑,直刺在胸前,幸而贴身的软甲质地坚韧,刺的并不深,然而血还是顺着剑锋流了出来。灵绮只再三哭求,脸色吓得惨白“求殿下饶他一命!”
崇应彪犹自笑道“殷郊,你自诩身份尊贵,应享天下之物,可杀了我又怎样,你比不过我就是比不过我。”
灵绮不料崇应彪拿言语激他,深知殷郊已然动了怒气,倒也不敢深劝,只拿言语压他,“今日之事皆因我起”,言罢深深一拜,哭求道“倘若殿下难以泄愤,我甘愿替他受死。”
殷郊气极“你还护着他!”心中不免失落,又想起往日种种,只恨崇应彪惯会对着灵绮蛊惑人心,倒引得妻子如此护他。拔剑便要再刺。谁料姬发见他只身外出,哪里能放心,只远远跟在后头,殷郊一时情急,竟也未曾发觉。姬发此刻方匆匆赶到,连忙来劝,“殿下!倘若杀了他,只是便宜他了!何况太子妃现正有身孕怎么受得住。”姬发又与他细细说明其中干系要害,方才勉强劝住。
殷郊负气出走,一连二十余日,即便空闲也不肯回寝宫,只日日宿于军中。宫中沸沸扬扬,皆知太子夫妻起了龃龉,不欢而散。连姜王后亦听闻一二,不免召殷郊细问,殷郊那日既听得姬发相劝,如何不知其中厉害,只支吾着推脱军中事务繁忙。知子莫若母,姜王后见他不肯多言,虽忙于宫务,仍前往宽慰儿媳替儿子美言一二,只盼望二人和好如初,更时常遣人送些珍宝赏玩之物赐予灵绮,以示安抚。
姬发亦劝太子,“姐姐消瘦不少,殿下何不…”
“今日且议正事,休要再言!”殷郊却不欲多言,只命他不要再提。
姬发虽已猜的其中一二内情,仍不忍见她郁郁寡欢,常趁于宫中值守之际陪她解闷。众人皆知他与太子交好,倒也并无他话。只灵绮心中忧虑崇应彪安危,又对太子心怀愧疚,竟终日郁郁不得见笑颜,孕中身弱,便愈发不思饮食。
姬发见她如此,不免焦心,只想着劝她去御园走动走动也好宽宽心,谁料这日走到僻静处倒听得骨肉啃食声,起初他二人只以为是宫中养的猎犬,不料那声音黏黏糊糊的,走近只觉得血腥味愈发重了,姬发不由得护住灵绮只自己持剑上前查看。待他看清却不由得大惊,原来是一只遍体雪白的狐狸在啃食着一名宫女,只见那女子面色灰白,显然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这不是他与殷郊看见的狐妖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