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地摩挲着下巴
“应儿~”鄂顺锤了乱叫的姬发一拳,姬发终于闭嘴
“可是之前也没人来看过他啊”鄂顺反驳
“崇应彪那禽兽耳朵都红了,看他那样路都不会走了”姬发信誓旦旦,“肯定有鬼!”
几人又伸长脖子望了一会,只听到偶尔有些说笑声传来,雪愈发大了,姜文焕打了个喷嚏,“我们回去吧,没什么好看的,他们都不出来了。”
鄂顺喃喃说道,“她长得还挺好看的…不知婚配没有....”
姬发跟着点头,“幸好她跟崇应彪那厮长的不像,不然肯定嫁不出去!”
帐内,纵使灵绮满腹心事,可数年不见,怎好一见便让崇应彪忧心,只捡些北崇要紧的事同他说了,因有心使他开怀,又讲了许多弟弟仰慕他在朝歌当王家侍卫随主帅四方征战而闹的笑话,一时间倒也快活。天色渐晚,灵绮命跟来的随从打开从北崇带给他的箱笼,又亲自捧出一个长匣,笑着让他打开
“此乃贺礼。”
原是一把宝剑,崇应彪兴冲冲的取出,剑出鞘之时,寒光刺眼,果然是把好剑!不由得把玩一二,又教了灵荆几招,才依依不舍地收起剑。
灵绮又将从家乡带来诸物和弟弟的行囊一一安排,诸事妥当,方才言去。
至此,崇应彪才记起问为何此次灵绮要来朝歌,又要待多久,几时归家?
灵绮欲言又止,“此来朝歌确有要事,只今日我还要进宫拜见大王王后,来日我再与你细讲其中缘由。”
崇应彪虽有疑虑,却被喜悦冲散,无暇去想那些疑处。
才出营帐,正欲出营地,却看见一行守卫推搡着几个俘虏往军旗处去,崇灵荆好奇的张望着,"哥哥,这是做什么?"
崇应彪望了一眼,低声道,“是冀州的人…按规矩总要杀几个祭旗……”
“苏全孝呢?”灵绮定定地望着那杆军旗。
“冀州城外他已经…”
灵绮不忍再听,“我在来朝歌的路上就已经知道了,我是问…他的尸首呢?我们同为北地之人,总得祭一祭的。”
崇应彪低了低头,脸上晦暗不明,有些艰难地说,“在冀州…我暗里让人,让人把他埋在那了…”
看着杆下一个个被踹倒,跪在满是污雪的地上,被如同猪狗一般对待的北地男儿
“父死子亡,他父亲永不朝商,他又岂可对杀父仇人叩首跪拜,苟活于世。”
她说出的话冷若冰霜,眼泪却静静地淌下来。她拉着弟弟,要他亲眼看着是如何祭旗的
“唇亡齿寒,无论如何,都难逃一死罢了。”
不知是在说苏全孝,还是在说他们都是如此。
见她落泪,崇应彪方才想起苏全孝之母与灵绮之母乃堂姐妹,接下来要说的的话让他不敢看灵绮,"他妹妹....是我提议....方才保她一命"
灵绮终归是红了眼睛,"妲己妹妹生性刚烈,决不愿苟且偷生,朝歌与冀州相隔千里,她忍辱至今日必定有她的原故。"她声音低了几分
"她现下在何处?"
"...大王...寝宫..."崇应彪只觉得难以启齿
"我会想办法见她,无论她要做什么,总归是从儿时便有的情分...我怎舍得她这样受辱..."
灵绮拿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面上又恢复平静。
崇应彪闻言只应了一声,他跟苏妲己并无情分,不过是念在苏全孝的份上,才设法保她一命罢了。
如此,一时倒也无话,崇应彪虽有不舍,却也只能跟崇灵荆一同在质子营外目送灵绮的马车往王宫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