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亲长。但她毕竟是大姑娘了,红晕还是悄悄爬上了脸颊。
沃兹华斯拍拍小徒弟脑壳:“想什么呢秋秋?”
卓映秋抬头看师父,脸上一闪而逝的可疑红晕瞬间就不见了。
“师父,这个法术好厉害,您能教给我吗?”她眼神发光,一提起这个话题,又激动起来,“如果是您,刚刚那种情况正确的做法应该是什么呢?”
沃兹华斯表情一垮:“大早上的,你为什么不能想点阳光明媚美味早餐天气凉爽适合购物和踏青的事情呢?”
当然是因为她苦大仇深死了全家啊。
卓映秋用一种您在说什么明知故问的傻话的眼神看着他。
沃兹华斯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叹了口气:“……以力破巧总是可行。”
“天下的法术千变万化,你的对手永远会有你没见过的神奇法术,你不该对此感到意外。想要精确地学会招架每一种法术并不现实。”他看了眼巴巴的小徒弟一眼,有点发愁,“如果不知道该怎么做,就不要轻易掀开底牌。评估周围的环境,如果精神和法术探测不到,就靠直觉——找出相对安全的做法,首先保全自己,其次寻求以力破局。”
卓映秋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别人说她也可以选择以力破巧,感觉还挺新奇。
“可是,如果敌人是我力破不了的……比如假使对方是您这样的幻术宗师,我又该怎么办呢?”
“傻瓜吗你秋秋。”沃兹华斯伸出手用力地按了一下卓映秋的额头,“我是仙尊,要是你的对手都像我一样那还得了。在所有的仙尊里我是专门修行幻术的,我敢说整个修仙界的幻术法术加起来也没有我造的场景逼真。”
哦~~
卓映秋望着师父的眼神更加发光了:“那这个法术,您可以教给我吗?”
沃兹华斯都快抬脚往屋里走了,差点给她说的趔趄:“啊?你要学幻术?”
他回过头,见了鬼一样地看着卓映秋。但后者一脸期待,属于是看见了高级法术就想学,无论如何也要搞到手的心态。
沃兹华斯皱眉想了一会,摇头:“学习幻术对你来说恐怕不行,首先你自己的性格和习惯就不是特别适合幻术,幻术要求施术者的内心敏感空灵,如果是你的话……我感觉你也不想放空身心搞那个。幻术不是正面战斗的法子,我感觉和你气质也不搭。”
卓映秋还是头一次听说气质不搭也能成为不学某种法术的理由的。但她知道师父教自己没有保留,倒也没什么旁的想法,只是有些失落。
“就算你真要学,我的幻术也没法教你。”沃兹华斯看出她失落,也是拿她没法,伸手摸摸小徒弟柔软的头顶,“还记得吗,我和塞西莉亚不是人。幻术是我的天赋魔法,人类没有对应的器官,硬学是很难的。”
说着,他当着卓映秋的面,薅了一把自己披散的长发。
和过去许多次一样,那长发又柔顺又细长,在阳光下反射着美丽灿烂的金色光芒。
几只蝴蝶被沃兹华斯从头发里薅了出来,好像它们本就在那里,又好像那些金色的蝴蝶曾是发丝的一部分一样。
“看,这就是我幻术的来源。”沃兹华斯把手中的蝴蝶摊开给卓映秋看,那些金色的小东西在阳光下轻轻扇着翅膀,好像真有生命一样灵动,却又并不像活的有生命的蝴蝶那样会飞会逃。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给你拿着几只玩玩。”沃兹华斯又一把薅出了更多蝴蝶,把他们一把一把地塞进小徒弟手中,“这玩意叫梦魇蝶,其实挺危险的,翅膀上的鳞粉只要一点点就能让金丹修士疯掉。不过它们是我的蝴蝶,所以不要紧。秋秋可以抓一把玩,有情况你就把它们洒在对手脸上,这样效果肯定比自己学幻术强得多,毕竟人类并不能天生造梦啊。”
卓映秋都呆了,被师父塞过来的金色蝴蝶盖了满手,几乎抓不过来。
什么?“可是……”师父、“等等!”
她手忙脚乱地抓着蝴蝶,看着它们聚成一堆扑扑腾腾,抖下一蓬一蓬的鳞粉,最终化为轻盈的金色粉尘,真好像手里捧着炭火一样不敢拿又不敢放:“您说它们能让人疯掉,那我……”
就这么给她好吗?这玩意怎么触发来着?而且她是不是需要一个袋子之类的东西装一下比较好,就这样散在手里太暴殄天物了吧。
她捧着化为鳞粉的蝴蝶们追着师父跑,磕磕绊绊的。沃兹华斯只能回身拿个布袋,帮她把蝴蝶们都装起来。
“把这么厉害的东西给我,真的好吗?”
卓映秋捧着袋子,里面据说一点点就能搞疯一个金丹的轻盈粉尘轻柔地闪烁着明亮的金光,让她小心翼翼一点都不敢撒出去。
“有什么不好的,我相信秋秋,秋秋要用它的时候,一定是秋秋觉得真的有必要了。”沃兹华斯笑眯眯地帮她把袋子系好,“而且也没那么危险,鳞粉要危险的时候很危险,但我也不能给秋秋那么可怕的东西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