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那尸体的血终于流尽了。地上的血泊不再蔓延,那筑基巅峰的躯体也逐渐沉寂,开始有骨肉中潜藏的灵气缓缓逸散出来。
她垂下视线,叹了口气:“那很好,你不必亲自动手,他也未必敢于伤害你。”
卓映秋愣住了。
“在我们那,今天不应该有人被杀。但这一切的基础,在于我们那里有人监察,有人维护受害者,有人负责伸张正义。在我们的世界,这样做是对的——但在修仙界,活着才是第一位。反杀不该被苛责,怀柔却需付出代价。”
“我会为这件事感到困惑,即使我永远记得自己在自己的世界应该如何处事,但面对修仙界的种种怪事,我很难不感到无所适从。当初的奉天门是这样,如今的大炎也是这样。”女士叹了口气,伸手微笑着拍拍卓映秋的肩膀。
“我和你师父,在自己的故乡生活了几千年。我们的是非永远受自己的故乡所影响。但秋秋,至少你可以做自己认为对的事,这样就很好。”
卓映秋很少听师伯说这样多的实心话,她仰头看向面容仍然年轻的女士,意外的发现师伯浅蓝色的眼睛好像晴空一样漂亮。
她想了想,眼神豁亮了些,望着师伯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笑意,用力点了点头。
……
沃兹华斯和知州等人谈完了,也打算去淮安郡王府上围观一波。
“他们说那个‘归元’,是缺满修士——就是我们说修行残缺远古功法的底层修士——聚集起来的组织。缺满这说法好像就是说他们功法差一点完整,但也很厉害圆满的那种自吹自擂的意思。”这人没关注塞西莉亚和小徒弟说了什么,颠颠过来汇报工作,“至于阻止叫归元,意思是他们自居产生灵气的正统基石,要让一切回到类似那种‘谁生产谁使用’的各司其职的自然状态中。”
好吧,他和塞西莉亚是文盲,这样一解释,果然通俗易懂不少。不是文盲的卓映秋更是直点头,并且逐渐觉得大炎这些人的起名能力也不太聪明。
塞西莉亚不一样,塞西莉亚一挑眉:“你觉得这和工人造反打败资本家比起来,哪个成功率更高?”
沃兹华斯一句话给她塞了回去:“你以后少喝点,特别是在今天这种一看就有事的场合,算我承你的大恩大德。”
塞西莉亚旁若无人地转着圈又给自己来了一口。
“归元为什么要烧郡王府?”卓映秋问道。
“这个嘛……其实要我说这种组织报复社会也不算令人意外。不过知州的说法是,咱们这位淮安小郡王,虽然脑子不好使,心肠也很坏,但在朝廷上还是颇得圣上赏识的,对皇帝也是忠心耿耿。因为这个,皇帝在他家宝库里放了一些很要紧的东西。”
“这回他家库房莫名其妙被盗,估计就和这有关。”
“叛军资金出问题了?”塞西莉亚没吃饱,从旁边的酥皮烤鸽身上抓了个腿下来,“好家伙,是徐州各地的商贾巨绅都破产了吗?冒这么大风险抢劫郡王,听起来不像是能起出那种名字的文化人。”
……真的吗?
旁听的卓映秋对此有些不同观点。
“啊,因为他们的宝物里,我听说有个特殊的玩意。”沃兹华斯说道。
后半句他没说完,被人给抢白了:“两位仙尊是否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
那枢密大臣结束了和知州的交谈,走了过来,看着卓映秋的眼神颇为不善。
又怎么啦?
卓映秋的眼神都麻了,她感觉这场景好熟悉,仿佛刚刚才见过。
“我们得了安平方面的紧急传书,淮安郡王府上丢了重要的《青囊书》。此书可以让缺满修士正常修行,映秋小道友如此修为,似乎又是缺满修士,应该作何解释?”
“这就是我想和你们说的。”沃兹华斯嘴唇都没动,用精神共鸣的方式传音道,“他们好像发现了秋秋你的功法问题,现在在怀疑我们和叛军有关呢。”
功法问题确实是瞒不住的,不说别的,卓映秋使用法术的时候,灵气是从外面聚集而来,这点怎么洗也洗不掉。
“你能不能别恶心人啊?”沃兹华斯看了那疏密大臣一眼,一副闻了屎一样的表情,“动动你那聪明漂亮适合当摆设的小脑瓜想一想,我们秋秋要是你说的那种贪图青囊书的人,她怎么在青囊书被偷之前修行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啊?根据你主次颠倒逻辑部分时间混乱的思维一起进行时间穿梭回溯吗?”
他的形容好有趣,卓映秋想笑。
塞西莉亚也觉得有趣,塞西莉亚真笑。
“别把仙尊不当仙尊~”女士高高兴兴冲他举起空碗,“我们要做而你们根本不会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根本不着急找补这一个。”
“不如这样,反正我们两个这么大的人放这,不用白不用,自己用起总比被排挤进入别人阵营强不少。”女士笑着问道,“小伙子,你要不考虑一下?从现在开始阿谀奉承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