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落地的飞行一个月。”她望着眼前层层叠叠，在空气中若隐若现的防护阵法，“若是过了一个月，会怎么样呢？”
“那就得补充灵石了。”慕言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打定主意把这位当做祖宗供起来，但凡无所谓的事情都尽量做到知无不言，“灵舟阵法中心的舱室中能容纳一千三百块上品灵石。连续不断飞行太久，灵石里的灵力耗尽，就得降落充能了。”
“一千三百块上品灵石？”卓映秋也是一惊，“贵派真是富有，不愧为天下第一大宗。”
“不不，不是每一次飞行都会减少这些灵石的数量。”慕言赶忙摆手，“船舱里有聚能法阵，只要灵石中还存着十分之一灵力，没有化为碎屑。每次使用完灵舟，回到仙山脚下灵气充足之地，聚能阵都能把灵舟内的灵石仓储从新充满。所以这灵舟里的灵力不能用尽，当然若是遇到紧急情况需要逃命，一千多灵石烧干净保命也是没办法的事。”
卓映秋父母双亡的时候太小，后来许多年都没人和她这样讲解修仙界的事情了。她忍不住提起了兴趣，又求知又好奇，对慕言也多了一丝好感。
“那这样说来，你们也不需要我师父为灵舟充能。”她眨眨眼，清冷秀丽的面庞上带了一丝笑意。这一点点笑意好像图画上美人像眼珠的那一笔，把她容貌中妍丽漂亮的一面展现出来，让已经同她相处一阵，长她许多岁的慕言都看的一呆，“只要修行历练的路上在一处灵气充裕的地方停留一阵，聚灵阵聚集灵力充满灵石，这灵舟不就能继续上路了？”
“不。恐怕不行，映秋道友。”慕言叹了口气，“这聚灵阵若不是在灵山附近灵气充裕有灵脉的地方使用，会把凡间本就稀薄的灵气过多过快的吸收。灵气是万物之本，灵气稀薄，会让凡间当地草木干枯，土地贫瘠，人兽多灾多病。我们这样做，虽然不是邪修，但做的事就要差不多了。”
“我们修士下到凡间，呼吸吐纳之间吸收灵气数量有限也就罢了，有时候战斗行走之中还会把吸收的灵气使用出来，再返回到凡间地界之中。但这灵舟这么大的东西，一启动就行走几千里，灵气散在几千里外，却在一个地方吸收大量灵气。虽然不算动用邪法，对凡间生灵终归……不是很好。”
“因此天下大宗门都把法器上的聚灵阵做过修改，只能从灵气浓郁的地方吸收灵气。到了灵气稀薄的凡间，再如何催动法阵聚灵速度也有限。这限制保护了凡间生灵，也区别了我们和邪修。但灵宝法器在凡间充能的速度也减慢太多。这么大一艘灵舟，若是落在凡间，充能不知道要充到哪年哪月了。”
卓映秋点头，她明白了，看着灵舟下方的阵法若有所思。
而慕言则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他现在确认了，这映秋道友作为景行仙尊的弟子，即使极力掩饰，恐怕也是刚刚拜师不久，没有系统学习过，且无论如何也没见过灵舟一类的好东西。
过了一会，他轻轻咳了一声。
“说来映秋道友年纪不大，竟能拜景行师尊为师，想来也有一番奇遇。”他友善地对卓映秋微笑着，“仙尊结伴行走世间，想来经历过许多闻所未闻的奇闻异事，在下……实在也很向往仙尊独自行走大地的神奇故事。不知映秋道友能否挑几个讲讲，比如你和仙尊是如何相遇的？”
卓映秋和沃兹华斯在一起，真没经历过什么传奇故事。
而慕言的提议，他们如何相遇，她也不是很想讨论这个话题。
她不想提到自己炉鼎的过去，所以不太想开口。
而且，这里显然还有一个别的人这么认为。
“你们在说什么传奇故事？”沃兹华斯悄么声的摸过来，高高兴兴地从两人后面探出头，“讲到哪里了？我也想听。”
“师尊。”
“仙尊。”
卓映秋和慕言冲金发男子行礼。
“诶呀，慕言也在啊。”沃兹华斯冲太一宗小队的带队大师兄点头，看他俩那样子也知道没有故事可听，“不是说要给灵舟充能吗？我准备好啦，现在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