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少宗主要等他回来,少宗主说有危险他会来保护我,他、他不会有事吧?”
那修士原本还要把她往回塞,听到少宗主,动作停了下来。
他知道这些炉鼎里有一个极品,是预定给少宗主的。少宗主有时候还会来看她,看那样子,倒像是对她动了心思。
如今看来,似乎就是她了。他打量了卓映秋一会,认可了她的美貌对少宗主可能起到的作用。又想如果她是天灵根的极品炉鼎,用一次就扔显然可惜的很,以后少宗主约莫是一直养着她,一直少量采补,不让她死……这样七拐八拐,勉勉强强,这丫头也可算作少宗主的人。
如果那样的话……她出了事他们要负责,反过来,成功保护宗门的极品炉鼎,可是大功一件。
守卫在心里飞快思考,眼神也闪的很快。
“守卫大哥。”少女望望远方的混乱烟尘和战斗余波,在下一身巨响来临以后瑟瑟发抖,羸弱委屈地看向他,“我留在这里……不会有事吧?”
“这里很危险。”守卫修士下定决心,伸手解开封印,去拉卓映秋,“少宗主的炉鼎,你是宗门的重宝,跟我走,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羸弱天真,对于自己和命运都一无所知,在爱情与谎言中培育出来的至臻炉鼎信任地点点头,问都不问就拉起他,跟着他一起走。
善于伪装和欺骗,作为修士的子女在正常宗派成长了十余年,无时无刻不记得自己处境的年轻修士面无表情。她在前山战斗的轰鸣之声里离开了封印阵法,向前迈出了抗争和逃离的第一步。
……
护卫领着卓映秋,催动法诀,两人脚下生风,周围的草木景象飞快后退,很快便远离了炉鼎们居住的洞府。
那洞府入口将要隐没在远处草木和山石遮蔽中的时候,卓映秋最后往回看了一眼。她已经记不得自己在这里呆了多少年,可笑只有渺渺几次看清洞府全貌。
但愿这是最后一次了。她想。此刻她离那洞府越来越远,仿佛再也不会回来。眼前逐渐缩小的景象获得的那么轻易,又那么虚假,以至于让卓映秋有了一种不真实的虚幻感。
她再不回头,转身看向前方,握紧了袖子里藏着的剑。跟着守卫修士沿着隐秘的小道,向着越发远离奉天门主要建筑的山沟野林中跑去。
卓映秋年幼的时候跟随父母去过几个修仙门派,对修仙门派后山布置和殿堂防护心里大概有个数。她看着周围逐渐草木丛生,山石遮挡远处的建筑与洞府,大约能知道他们已经跑进了宗派后山的野林之中,位置偏僻。荒凉又难找,再往外就是宗门护山大阵的边缘。
脚下的路已经变成了纯粹的林地,灌木葱郁毫无有人常来的痕迹。不远甚至偶尔能看到灵植,野生的,小小的一株掩映在杂草之中,闪烁着一点修士才能感受到的微弱灵气。
那守卫边跑边停,似乎在寻找哪里适合躲藏,确认这个距离是否合适。卓映秋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和周围的环境,确认这里不怎么会被人发现。守卫没有把她的行动能力限制住,看来奉天门没有告诉他们至臻炉鼎的身世和可能的危险。这样他很容易松懈,给人以可趁之机。
或者说,他放任卓映秋自由行动,让这小姑娘在他身后乖乖巧巧跟着自己的时候,他已经放松了自己的绝大部分警惕。
她卓映秋握紧短剑,打算当守卫停止往更偏僻的地方深入的时候,找机会全力用它给这守卫一下。
没什么怜悯和犹豫,她是炉鼎,而看守炉鼎的守卫们多年来作恶多端。这些年来她在封印阵法里,多少次无力地看着他们把那些被掳来的平民女子拖向死亡,有时候是献给宗派的长老贵客,也有时候是自己取乐。
若卓映秋不是至臻炉鼎,那就是她原本的命运。而即使她现在被这人保护着,一旦他发现奉天门这次在劫难逃,又或者在劫难过去把自己交回去,那也毫无疑问会是她未来的命运。
因此卓映秋没有任何不该有的多余情绪,此时此刻她唯一担心的是,自己杀伤力不足的水属性功法,够不够速度力量切开这人的脖子。
纤细柔弱的少女不动声色,在林地里跟着走,脚步跌跌撞撞,惊恐无措的眼神偶尔瞄瞄守卫,暗暗评估着。
“他们应该发现不了这里。”那守卫修士观察了周围一会,回过头对卓映秋说道,看起来松了口气。
“太好了。”卓映秋按了按袖子里的短刀刀鞘,冲守卫感激又信任地笑道。
守卫也露出一点笑意来,似乎终于松了口气,他面向卓映秋站着,张口似乎打算说什么。
下一秒,守卫的整个头颅向上高高飞起,短暂的遮蔽了太阳照射在卓映秋面孔上的光芒。
喷涌的鲜红液体从他站在那里的身躯脖颈处涌出,于此同时,那颗与身体分离的头颅远远落到了十几米外的地方。
这一切发生在卓映秋的眼前,她的脸都白了。半是因为不需要掩饰的对惊变的害怕,半是对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