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崔孟虽然不对付,但是没有正面起过冲突。”
“直到上次竞赛,我们分到了一个宿舍。”
顾南知记得崔孟和他说过,那次竞赛常西洲差点弄死他。
常西洲在她面前摊开手掌,一条纵深的伤疤划过整个手心。
“他弄的?”
常西洲点头。
“我爸很希望,崔孟才是他儿子。”
“喜欢到,有时候会让他动手。”
顾南知走出病房还在想常西洲说的话,如果真是他说的那样,崔孟未免是个恐怖过了头的人。
她当然相信常西洲,可她并不认同常西洲的痛苦从崔孟出现开始。他的家庭从一开始就存在很大的问题,亲情淡漠犹如深不见底的冰窟,无论常西洲朝里面扔多少火星子,都不会变成温柔潭水。
崔孟的出现加速了家庭破裂,这本不是崔孟的过错。
但他要是真的参与了家暴的过程。
就是百分百的加害者。
“嗨!”
顾南知被惊得后退好几步,崔孟探头,“想什么呢连我都没看见。”
崔孟笑着看她,顾南知心头一震。
崔孟出现在这里的时刻太巧。
“你怎么在医院,身体不舒服?”崔孟走近,没发觉顾南知脸色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顾南知摇摇头,“我有事情想问你。”
“你问。”
“你跟常西洲一起去的竞赛,到底发生了什么?”
料到她会问,崔孟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机,拿给顾南知。
一则处分告知,常西洲因在宿舍伤人被训练营开除,其中受害者是崔孟的名字。
这又一次颠覆了顾南知的认知。
“比起我恨他,他更恨我。”崔孟观察着顾南知的表情,她低头看手机里的内容,“归根结底是他爸的罪过,但是他跟他爸很像,都能够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伪装是惯用手段。”
“他是受伤了,然后就可以用伤口来骗人么?”崔孟深吸一口气,极力压制自己的怒气。“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知道你容易心软,但这种人不值得。”
甚至连他自己都不值得。
顾南知思绪很乱,他们都有凭据,都说对方才是加害者,那她到底应该信谁?
“那你参与过常西洲父亲的家暴吗?”
“如果精神折磨算的话,我就是常西洲父亲用来折磨他的工具,也算是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