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侧脸的一瞬,一滴泪落到手背,是温热的。
她不知道这人是又犯什么毛病了。
常西洲红着眼看她,“你是怎么知道小巷子里有人抢钱,是听人说的,还是进去过?这样的地方这里有几个?你有没有碰到过抢劫?你爸爸不在,你是怎么过的?”
他的关注点倒还是真的,很奇怪。
自从初一妈妈出事,搬到这里,她都是一个人应付生活,那种小巷子她当然进去过,也有过几次破财消灾的经历,对于她而言这不是什么大事,毕竟顾南知很习惯一个人过活。
对于常西洲这突然的心疼,她有些不知道如何应对。
“你用不着担心我,我在这这么久了,清楚什么地方能去什么地方不能去。那些混混也眼尖得很,看我打扮就知道兜里怎么抖落都没俩子儿,是你该小心。”
顾南知拽过常西洲往回走,“你是在安全区待久了,这地方就这样,所以别乱跑。”
她手里掐着少年的后脖颈,力道比起对待混混只是挠痒,“看来我有必要好好跟你介绍哪里是禁区。”
顾南知带着常西洲四处转,昨夜刚下了大雨,路上泥泞,没走两步常西洲就抱怨白鞋脏了,顾南知白他一眼,走进一家还在收拾东西的小卖部给常西洲买了双拖鞋,红色橡胶款。
起初常西洲很抗拒,但看见前面跳不过的水洼,他选择妥协。
顾南知仔细地跟常西洲介绍这附近常出乱子的几个地方,常西洲不知记住了多少,他想,那他没事别出门,跟着顾南知不就行了。
话说多了口渴,回去路上常西洲买了两根冰棍,两人走到之前遇见顾南知遇见黑口罩的路口。
她都快忘记这回事,毛骨悚然的只有挂在门口的菜,后来再也没有什么怪异的事。
如果常西洲阴差阳错住进她家不算。
“上回我买菜回来,有个戴黑口罩的突然冲上来,还有几个黑衣服的人追。刚买的菜撂地上了,结果当晚新的菜挂我家门上了。”
“据我推测,不是混混,应当是更大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