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看看,能不能拿到你的礼物。”
“什么礼物?我可没有要送你礼物。”刚刚还被感动到的顾南知此刻又在嘴硬,她明明把那个萤火虫小夜灯一直保存到现在。
她看不到的地方,常西洲又靠近了些,即便看不见,然呼吸近在咫尺,她感受得到。
“没有吗?那看来书架上那只萤火虫不是给我的啊,真伤心。”
“嘶—”顾南知精准薅到常西洲的头发,“你一天不嘴贱会死是吗?”
常西洲睡在爸爸房间,顾南知回了自己屋,那只萤火虫还在书架上,顾南知拿下来擦干净灰,开门准备放在客厅。常西洲正巧在客厅,点了一支新的蜡烛靠着沙发看东西。
是顾南知看完的剧本大纲。
顾南知立刻将萤火虫藏到身后,常西洲抬头,“徐薇找你演的谁?”
“陈允。”
常西洲点点头,一脸应该如此的表情,顾南知想起徐薇说的话,凑近,“你也觉得我悲壮得像她?”
他摇头,“我就是单纯觉得旗袍好看。”
“哈。”真是肤浅本色不改,就不能指望他品出什么深层次的东西。
“拿都拿出来了,是不是可以给我了?”常西洲摊开双手,笑着冲顾南知眨眼睛,活像个狡黠的狐狸,顾南知是个直肠子,对这些弯弯绕绕的最没招数。
“拿走拿走。”
萤火虫落到常西洲手里,顾南知猛地身体一僵,随即跑向了卫生间,但坐下来,面对一片漆黑的卫生间,不仅小腹痛,头也疼。
“常西洲?”她试着喊了一声。
马上就得到回应。
常西洲带着客厅的光源来到卫生间口,门是磨砂玻璃的,他端着蜡烛站在门口,映出清晰的影子,“够亮了吗?”
“够了。”
常西洲把蜡烛放在了卫生间对门的柜子上,自己离开门口。
顾南知出来时,常西洲端了一杯热水,心头一热,她想起书桌上那个被带走,又携带热水回归的水杯。
“多喝水?”她重复之前常西洲讲的话。
饮下这杯热水,顾南知回屋睡下,窗外的风雨仍未停。她知道常西洲在对面的卧室,他不会像爸爸一样,总是半夜回来、清晨离开,她醒来的时候可以看到他。
想到这,她觉得,常西洲在也挺好的。
次日,雨是停了,但信号仍未恢复,屋外一片狼籍,小城被突如其来的台风刮得乱七八糟。
她洗漱完走到客厅,常西洲背对她在做早饭,桌上有煎好的荷包蛋和包子。
“你出去过了?”
常西洲回过头,见顾南知还是睡眼惺忪,嗯了一声让她先坐下,面很快就好。
顾南知拿了一个包子,看起来不是楼下的姨姨做的,她看了眼窗外东倒西歪的树、收拾门面的人,咬了一口包子,“刚刮完台风,你上哪买的包子?”
“市中心那块没怎么受影响,去那买的。”常西洲端来两碗清汤面,“我还顺便买了充电宝。”
嘴里包子鲜香的味道蔓延开,她越嚼越慢,“一个早上干了这么多事,你没睡觉啊?”
常西洲往碗里夹了一个荷包蛋,推到顾南知面前,“我觉少。”
顾南知吃饭时一直盯着窗外,常西洲是不是瞟一眼她,心中忐忑。
雨停了。
他是不是要走了。
“吃完了我们出去吧。”顾南知吃完一个包子,搅和面的浇头。
常西洲动作一顿,果然,“去干什么?”
“看看你家怎么样了,昨天晚上风刮得这么大,你跑出来有没有关好门窗?总得去看一眼。”
顾南知没有到过城西,更不知道常西洲家是高档住宅区的哪一间,常西洲踏上这片街区,毫无跟顾南知介绍自己家的兴致。
他们转过一个弯,一群人围在一栋楼前,向着上面指着什么,顾南知只零碎听到“雷劈”“着火”的字眼,她也往上看过去,五至六层的外墙漆黑,顾南知感叹,“谁家被烧了,真倒霉。”
“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