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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他仪式的一环(1 / 2)

常西洲刚去完爷爷的墓地,身上还带有深山里的寒气,他胸前一朵白色的绢花,拄着拐杖往家的方向走。

行至半途,他看到顾南知。

那个平日里衣衫整齐,总微微垂眸,神情里满是对这世界漠不关心的女孩子,浅蓝色的牛仔裤被污泥爬满了小腿,身上笼着挥不去的黑色灰烬,脸上有尚未褪去的红痕,步履蹒跚地,向他迎面走来。

她起先并没有发觉是常西洲站在对面,顾南知低着头,只是觉得眼前出现了障碍物,却很难挪动双脚。

于是抬起头,对上一双同样泛红的眼睛。

眼泪滑落那一刻,常西洲耳边一阵轰鸣。

他并没有去猜测她落泪的原因,但笃定她现在正处于崩溃的堤口。

常西洲想起他坐在二楼阳台那一晚,底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他幻想着松手之后会得到解脱,但最后他没有那么做。

他回到了地面。

分明他现在兴致也不高,还是僵硬地扯出一个笑来,靠近顾南知,顾南知见他靠近立刻后退,并想要擦去眼泪。

她一抬手,常西洲就看到血迹斑斑的掌心。

“别动。”

于是顾南知停下动作,等他靠近。

常西洲取下胸前的白色绢花,放在了顾南知眼眶边上,白色绢布被眼泪浸湿,有了斑斑点点的深浅。

他动作很轻,绢布很柔,轻轻擦过面颊,这触感很奇妙。

像一片晒过太阳的羽毛拂过。

暖呼呼、痒呼呼。

常西洲低头,顾南知脸上被挤压出的红痕能够清晰地印出一个男人手掌的形状,他不禁咬紧了后槽牙。

在儿时,他只是在这个城市呆了两个月,他只知道顾南知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女孩,在这里只有自由、快活,拥有他可望不可求的生活。

而当他再次回到这里,再次见到顾南知,以往那个会一脚踏进污泥捞小龙虾,张扬着生命力的女孩已经成为过去式。

清瘦高挑的女孩刚洗完头,站在宿舍楼下,淡淡扫了一眼。

这不是常西洲理想的重逢。

所以他用了很多技巧。

一步步地,希望和她亲近。

他不希望自己只能看到她整整齐齐的样子,他希望看到她脸上有其他表情,希望看到她的伤口。

常西洲认为自己分外卑劣。

在看到她如此狼狈的负伤出现,心疼之余,最底下,竟萌芽出了一点愉悦。

顾南知伸手握住常西洲手腕,她看到常西洲嘴角微小的弧度,不解,皱着眉说:“你脚没事了?”

刚把拐杖扔在一边,现在常西洲两只脚都实实在在地踩在地面。

常西洲手上动作一顿,把绢花放到顾南知手里,捡回边上的拐杖,眉眼舒展。

“好了,不但能走,还能带着你走。”

“你别开玩笑。”

常西洲没回顾南知,拐杖折起来塞进包里,他看了看顾南知血污的手,以一种轻松的语调,“先洗个手,带你去玩儿。”

顾南知再一次坐在常西洲自行车后座。

说到自行车,她想起那夜被扔在小巷那一辆,便问常西洲老板是否问起,要不要赔。常西洲哼哼两声,说以他们的交情用不着赔。

“我倒是有点好奇,你跟老板怎么认识的?”

他分明来这里不久。

“你一直在墨城,如果去过那条街几次,大概也知道,老板儿子身体有点问题。老板没日没夜地做生意,就是想多赚点钱给儿子。”

她知道的,那家店原本的位置离她原来的家近,味道不错,所以搬家后偶尔也会和爸爸一起去。老板的儿子是几年前,家里人都不在,孩子一个人在家开了窗,从楼上摔下来磕到了脑袋,说是哪根脑神经给摔坏了,打那以后说话行动都很不利索,有些痴傻。

边上知道的人家,会出于好心多去照顾生意。

“但这边,又实在是不太平,那天晚上我走在路上,就看到几个人要把老板儿子往小路上带,就上去帮了个忙,老板感激我,就这样了。”

常西洲本以为能听顾南知夸他两句,结果说完之后,顾南知只是幽幽一句。

“你有这么好心?”

仅凭儿时的一点记忆,也不会令顾南知觉得常西洲是个多热心肠的人。

他们小时候一起去的那场婚礼,在一个叫锦绣家园的大酒店办,同层还有另一对新人举行婚礼。顾南知小时候是个疯孩子,带着一群小跟班跑到了另一个婚礼现场,埋伏在了舞台后面。舞台两边放了花束,正好挡住这几个小孩。顾南知手里拿了喷彩带,主持人正在为两位新人倾情演唱。

唱得正动情的时候,左脸突然被喷了一坨黏糊糊的东西,主持人仍旧唱着,但伸手去抹了一把脸,粉色的彩带混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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