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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掩掩的人,我呢,也就同你打开天窗说亮话,”赵琯溪重又坐回座位,姿态闲适,“云蘅有个朋友,屡试不第,你呢…”

不等他将话说完,百里仲檀垂首道:“臣惶恐。”

赵琯溪被他气笑:“仲檀,你有什么好惶恐的?”

百里仲檀离桌拱手道:“臣无能。科举乃是利民利天下的好事,只有保证公平,才能发挥自身功用,以致福泽千秋万代…”

纳兰云蘅没料到他会突然站起身慷慨陈词,一时间捏在手中的筷子不知该伸向哪儿。

赵琯溪抬起手:“仲檀,你多虑了。”

百里仲檀压根儿没给赵琯溪插话的机会,一气说了下去: “臣不敏,望殿下另寻他人,臣…”

纳兰云蘅看出他要走,急欲出声挽留。这可是赵琯溪下帖子请了八百次,才因实在找不到理由推拒了前来赴约的人,今日一走,不知何时再能相见。

她急中生智,筷子一摔,站起身朗声道:“百里公子说,科举只有公平才能发挥其功效,那我就要问问,何为公平?”

赵琯溪看她一眼,却并未制止她的行为,而是任由她说了下去。

“学富五车却名落孙山叫公平?头脑空空却身居高位叫公平?心地善良却遭人猜忌叫公平?无恶不作却安享富贵叫公平?以公子为代表的儒生满口仁义道德,公平正直,可公子何尝真正睁开眼睛看这世界,何尝真正体会过黎民百姓的苦楚?公子口中的苦难,难道不是一厢情愿的空中楼阁?”

纳兰云蘅说完,长舒一口气。她并不十分了解百里仲檀,只知道户部尚书家的二公子头脑聪明,为人正直,今日一见,知他同天下儒生一般,不慕名利又有些刻板,因此一口气说了这些话,只盼望能勾起他的秉性,绊住他的脚步。

正要离开的百里仲檀停住脚步,咽下那句告辞,坐回原本的位置:“三公主所言,正是在下心中所想。”

纳兰云蘅如释重负,粲然一笑:“既如此,我们可要好好畅谈一番。”说着,替他倒一杯酒:“酒逢知己千杯少,咱们二人边喝边聊。”

百里仲檀端起酒杯,点头道:“三公主还是以茶代酒吧。”

“好。”纳兰云蘅给自己倒上茶,对他一敬,“公子随意。”

百里仲檀是个实诚人,紧跟着仰头一饮,对她倒到酒杯。

纳兰云蘅又给自己满上,还要敬他一杯,赵琯溪看她动作,温声道:“仲檀身体差,不善饮酒。”

百里仲檀却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同三公主相见恨晚,多喝几杯也是应该的。”

“好!公子当真豪爽。”听到这话,百里仲檀又要喝下一杯,酒送到唇边,纳兰云蘅连忙拦住,“只是,酒喝多了容易误事,我们还是吃菜吧。”

“三公主请。”

“请。”

三人吃了些菜,纳兰云蘅开口:“公子,‘与君初相识,恰似故人归’,你我二人知音相逢,便不再拘束繁文缛节,从此只以朋友相称。公子就叫我‘阿蘅’吧。”

“好。那阿蘅便称呼我为‘百里’吧。”

纳兰云蘅正要答好,赵琯溪慢悠悠道:“还是叫‘云蘅’妥当些。”说完,还替她夹一筷子红烧肉,温雅地笑:“阿蘅,多吃些肉。”

百里仲檀头脑灵活,相当识时务,一下子就明白了赵琯溪的言外之意,点着头道:“云蘅,云蘅,蘅皋向晚舣轻航。卸云帆、水驿鱼乡‘’,好诗,好意境。”

纳兰云蘅被赵琯溪看得头皮发麻,不明白他今天抽什么风,怎么还跟一个称呼较上劲了。只能吃着菜含糊附和:“百里,好诗。”

二人聊至酒酣耳热,纳兰云蘅撑得实在吃不下,百里仲檀白皙的皮肤透着粉红,赵琯溪在一旁劝说:“天色不早了,仲檀还是喝完醒酒汤,早些回去吧。”

百里仲檀原本晕头转向,一听到“早些回”就联想到自己严厉的爹,接过醒酒汤猛灌两大碗回去了。

纳兰云蘅担心他忘事,高声道:“百里别忘了,我三月份将人送去,你好好带他,让他多学点儿东西。”

百里仲檀被店小二扶着,醉醺醺挥手道:“放心吧云蘅,绝对忘不了。”

纳兰云蘅站在窗边目送他走远,不无担忧道:“他要是倒在半路上怎么办?他可喝了不少酒。”

“百里家自会有人找,你不用担心。”赵琯溪温声回道。“况且,他只喝了七杯,数量不多,让风吹一吹就好了。”

“哦。”纳兰云蘅坐回位子,“我消消食儿,你要不再趁时间吃些菜?你刚都没怎么吃。我要不吃饭,菀菁姐姐会做;你要不吃饭,菀菁姐姐可不管你。”说着,还十分骄傲地摇摇头。

“不用了。”赵琯溪摇头,将一碗醒酒汤推到她面前,“你方才喝了两杯酒,把这些喝了吧。”

纳兰云蘅有些稚气地皱起眉:“这汤不好喝,而且,我酒量挺大的,在满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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