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琢磨着这事,也没继续问。
下到停车场找车,看了眼时间,正好可以去接向皖。
到的时候,在透明玻璃外站着,看她正在里面练习,肉眼可见的进步不少,汗水都把头发打湿,还和老师笑着。看到她,高兴了会又耷拉着脸卖惨。
等她结束,把点好的奶茶给她送进去。
“结束了吗。”
向皖看到奶茶两眼放光。
老师说结束了,还夸了向皖,向渝把奶茶分给老师们。
“姐,你看我刚刚跳的那个舞,是不是很有进步。”渴望得到夸奖的小狗一枚。
向渝笑:“是是是。”
回去的路上,向渝问向皖:“南家或者风奕南那边有什么事吗。”
“没有啊,你问这个干嘛。”
一个月不在,圈子里的事知道得少了。
打着方向盘:“哦,没事,今天在医院看到了南航和风奕南,以为出了什么事。”
向皖讶然:“我不知道,风奕南才从漠河回来。”
向渝点点头:“他去漠河,工作吗?”
“对,拍杂志,他要退圈了。”
这回轮到向渝讶然:“做得好好的,起了一手好牌怎么不打了。”
向皖嘟囔:“谁知道他的。”
向渝笑。
还没等今晚的黑夜过去,南家的事情就暴露了。
一下子在圈子里引起哗然。
当年被南风集团封杀的前制片人祈福前日在某高官私宅自杀,南风总裁及时赶到将其带到医院抢救。
那人调职来林市三年有余,今日被带走调查此事也才暴露出来。
向渝看到圈子里传的祈福照片,震惊这是她前半月在林芝遇到的女人,雪山下的桃花下站着一个遗世独立的姑娘,梳着两股辫,一身热烈的红,向渝给她拍了一张宝丽来,却没能交到她手上。那个侧影现在落在相机的胶卷里。气质是相吸的,她们说过几句话。得知她已经三十有四向渝特别震惊,聊天中途被王虎给打断,向渝赶走他,也不再好意思打扰她。
向渝当即去宣宣家里。
向皖总是滞后的,只是下课了才知道风奕南家里出事了,想来从他漠河回来没有联系过她。
那日在向渝走之后的病房里。
南航进门后轻声走向病床,看见床上的她雪白的脸色,她看向窗外的星星点点。
回过头来看向来人,注视了有好一会儿。
“看吧,我能保护我自己的。”
一瞬间,南航眼睛酸涩无比,一下红了双眼。他俯下身抱住她的。
三年,十年,十五年,南航和祈福一直是默契的工作伙伴,是最亲密的恋人,她陪他打拼出了南风娱乐,看着他在父亲面前得到认可,在集团有了话语权。他想和她结婚,是她不愿意,她更不愿意生孩子。家庭的缘故让她不明白婚姻的意义,既然开始能对孩子寄予如此美好的愿望,祈福,为什么后面又会因为感情的破裂而不爱孩子,甚至死在她的面前让她一生痛苦。《自乐》让她多么共鸣啊,所以她无论付出多少都要自乐顺利落地。
她的每个项目没有不成功的,她眼光毒辣,投资必定要回本,她深知内容创作者的重要性。有她在的剧组总是能安心创作的。她尽心尽力的把关每一个环节。在《自乐》上更是。找了很久的演员不合心意,有一次去学校接农训回来的风奕南,剃了平头,晒得黝黑,穿着迷彩,恍然发现他适合,无处插柳柳成荫。她的人情风奕南怎么不给。他知道她很宝贝这电影。
祈福在酒桌上喝到住院是常有的事,大多有南航坐场别人忌惮着会收敛很多。做制片的哪能端着架子拿捏着清高的,祈福是懂的,她接受这套规则,酒桌不会困住她,下了桌别人也不敢困住她。
南航有时不懂她这样的付出。因此他们吵过很多次,最后无解,南航还是心疼她的,只说:那我只好护好你啦。祈福在他怀里流泪,说就这一次,《自乐》上了她就不拼了,她也累了。
直到有一天在《自乐》有关审查的问题上,她跑了很多关系,她不希望剧本的内容被阉割,最后终于有了希望,那次桌上坐的人都是人物,《自乐》男二王了一在,因为他背后的人也在,其他也是位高权重的。
那天南航却不在。那段时间正是南家内部权斗的时候,南国韬要退了,人到了晚年心思沉,吹了枕边风有了让继子上桌吃饭的念头。陪不了祈福,他知道这场局的重要性,让副手过去,王了一背后的人是他的学长,他有意让他在局上多帮衬。
饭局到后半段,桌上的人丝毫不松口,圆润的把话题回避,吃了几次灰,中途去了一次厕所,局上主位的部下过来给她说:门对面的包厢才是主菜,祈小姐要成事需他点头。
祈福撑起笑脸,应付着,不动声色的回绝了。
回到局上祈福看着桌上的推杯换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