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立花泉瘫在沙发上沉思,皇天马带领着剩下的夏组成员乖巧跪在对面沙发,低眉顺眼。
安室透,安室透在厨房做饭。
这天猫哪里都不对。
那天晚上立花泉的封闭针还是没逃掉,五个半大小孩加起来凑不齐一个胆,没人敢搬动浑身是血的安室透,只好立花泉趿拉这拖鞋去海边把人拎回来。
毕竟电话里不知道伤口在哪,怕以后影响功能,出于人道主义。
该止血止血,该消炎消炎,带来的应急药物给他打进去一大半——立花泉的急救还是稀松平常,全靠上天保佑自求多福。
当然,安室透的命多硬她也是知道的,担心他不如担心他醒来后自己和这群小兔崽子跑得快不快。
报警也不好报警,安室透这个复杂得姹紫嫣红的身份,搞不好警察来了他们也得被控制俩月,度假谁乐意去号子里度。
这会还在红方混的诸伏景光倒是合适联系,但是她不乐意。
初恋嘛,就要死了挂墙上才称职。
烦,好烦。
森中明青最近不知道和谁天天开会,每次打电话都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立花泉贴心地问他是不是整三胎了,没事的她会给红子做工作。
森中明青骂人的声音穿透手机,满开宿舍二楼的三角都能听见,椹田一朗笑得嘹亮无比像TM个开水壶。
所以一拖就拖到了安室透醒——皇天马慌慌张张地来问她:“监督这怎么办啊?真的不上交国家吗?”
立花泉抱了半个冰西瓜挖着吃,没当回事:“没事我认识他,他叫安室透,不是我倒立洗头。”
话没落安室透就醒了,看起来好像砸了太阳穴失血过多脑缺氧不可逆转性神经损伤海嗣堆里打滚过。
幸问他:“喂,你叫什么?”
安室透沉默了一会:“不记得了,好像有人叫我zero。”
皇天马看立花泉那个震惊得宛如光天化日看见人贩子的表情。
她一颗西瓜子卡在嗓子眼呛得□□,三角给她后背来了脊椎骨濒临散架的一拳,她这才咳出来。
安某人,为了让我倒立洗头,你挺拼啊?
立花泉把森中的号码按出来,还没拨号,被一只深肤色的手按住。
安室透这会子估计是本我性格,不怎么温和,透露出一股你不听我的就干掉你的感觉:“不要打电话告诉别人我的存在。”
立花泉:“?少管我。”
然后一把餐刀就抵在了立花泉大动脉上。
……崽种,你什么时候去的厨房。
失策了,这玩意是看着能鲨人实际上真能鲨人的类型,她又不是诸伏景光扯不住这批脱缰的野马。单对单倒不是不行,她身体素质和退步极大的近战能力赢不了,但道具和主场优势还是有的。
可是她跑了,剩下这几个小孩怎么办。
立花泉无语凝噎,把手机揣回兜里,结果安室透伸手,示意她把手机交出来。
立花泉:。
立花泉:“不行,这里面有我前男友和我分手后染上赌瘾被逼下海拍的爱情动作片。”
安室透现在脑子不太好用,捋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表情复杂地看着她:“你可以删了再把手机给我。”
立花泉:“不行,一天看不到他这么惨我都会气得睡不着觉。”
安室透:“……”
安室透没理她,抢了手机走向那几个小兔崽子,把他们手机也收了。
所以现在他们一个个乖巧地跪在立花泉对面,大脑宕机,像个鹌鹑。
立花泉捏着刚趁安室透不注意抠出来的亚特兰蒂斯专用手机卡2,沉思,最近的手机店在哪来着,没导航这也不认路啊。
还没沉思两分钟,安室透拿着她正在响的手机走过来了,她看看手机上皆木缀的名字,看看安室透眼里的凶光,“啧”了一声才按下通话,打开免提。
皆木缀:“监督你好剧本我写完了传真机传到你们现在的宿舍里我小组作业明天交现在小组里没有一个人动笔我先去了回见祝你们玩的愉快”
“啪”电话又挂了,标点符号都多余说。传真机应景地开始“咔咔”吐纸。
立花泉“……”了一会,敲敲沙发对面的小孩:“去呗,有事做了,别乱想七想八的,监督在呢。”
她挪上轮椅,扯了扯安室透:“要不聊两句吧,这样也不是事。”
安室透看了看她,没说话转身走向厨房。
立花泉也跟了上去。
说实话,她没觉得很危险,安室透做的饭明显是七人份的,那个餐刀他早拿到,真要动手这会森中都来哭丧了。他看着凶巴巴,但是该有的底线还是有,何况这会他也不记得反舌鸟是谁,估摸着只当他们是需要爱护的立本国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