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刮目相看!”
真澄捂着耳朵:“烦死了。”
皆木缀立马补充一句:“也要让你刮目相看。”
希特隆抱着咲也滚了两圈:“大家,一起加油啊!”
在年轻人笑成一团的热闹里,茅崎至安静地看着他们:“感觉像伙伴一样啊。”
咲也听见这句小声的感叹,从希特隆快要勒死人的怀抱里探出头,笑着回答他:“是的!”
与此同时,满开宿舍内。
森中明青想尽办法去撬宿舍的大门,但这扇门被立花泉花大价钱改装过,他只好从水管攀上二楼,撬开了一扇关得不严的窗户,然后飞奔去立花泉的房间。
立花泉不在房间里。
森中明青血压猛涨,他快要急疯了,来来回回找了好几圈,最后发现立花泉就坐在客厅,安静地看着大门,并不出声,对闯入的他也没有反应。
森中去摸她的脉搏,跳得飞快,泵血速度好像血液供应量已经不足,她下一秒就要昏昏倒地。
因为她全身上下都苍白冰冷的厉害,森中明青解开风衣,把她按在自己的怀抱里,抖着手拆开带来的药剂,然后无法下针。
他和立花泉没有焦距的深黑色眼睛对视,后者就像没有看见他,安静到令人毛骨悚然。
森中明青试图和她说话:“别吓我,你给点反应,这样我没办法给你打针。”
立花泉迟缓地眨了眨眼睛。
“对了,你的那些演员。”森中明青呛了一口气,不停咳嗽,“椹田一朗查到了,他们什么事情没有,大概是看公演快到了紧张,所以去舞台上睡觉了。”
“这样。”立花泉轻声说。
森中明青在看到立花泉有了反应之后才开始停止手抖,他屏住呼吸,咬着牙给立花泉扎了两针镇定,抱着人打算在她昏睡过去之后送她回房间。
在昏过去之前,立花泉小声地问他:“原来他们都在拼命地朝前走,他们都有新的梦可做,可是我呢?”
“森中,我为什么没有朝前走?”
森中明青拍着她背的手顿了顿,很快恢复如初:“你也会朝前走的,我保证。”
次日一早,春组演员们抱着铺盖有说有笑地回到满开宿舍,打开门看见立花泉正坐在客厅,安静地低头看放在腿上的《摘月集》。
真澄打着哈欠:“监督早上好,这么早就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早上好。”立花泉偏过一点头去看他们,今天她没戴美瞳,眼睛黑得令人发毛。
希特隆和茅崎至敏锐地察觉到不对,下意识把其他三个人抓到身后。
皆木缀还有些没睡醒:“怎么了吗?”
立花泉面无表情地和如临大敌的希特隆、茅崎至眼神对峙,真澄不知所措地想要向立花泉走去:“监督?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还没走几步,被希特隆大力地一把拽回来。
立花泉微微一哂,把眼神收回来,手下的《摘月集》翻过新的一页:“为什么要怕我?我这个样子看起来很危险吗?”
茅崎至看着周围的大学生高中生,咬咬牙担起成年人的责任:“监督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直说。”
“没什么事情,”立花泉语气散漫,“非要说的话,以后晚上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还是不要出门了吧。”
她说的是问句,语气却全然不是询问的语气,任谁都会感觉到冒犯,只有被恋爱蒙蔽了头脑的真澄浑然不觉:“啊……是同居要开始管家的意思吗,这么说马上就能去填婚姻届……”
立花泉笑了一声,把书倒扣在茶几上,推着轮椅走回自己的房间:“今天大家自便吧,我需要休息一天。”
演员五人目送她离开,沉默了好久。
咲也小声地问:“监督生气了吗?”
“我们集体外出是应该和她说一声,”皆木缀皱着眉头,“但监督并不是会为这点小事生气的性格啊。”
茅崎至从茶几上拿起《摘月集》,立花泉走前看到的内容是寄信人在花园采了一捧玫瑰,鲜活美丽,却在高热的气候下迅速蔫败,引来蚊虫。
于是寄信人将整个花园撒上生石灰,烧死了那片土壤,所有灰白的土地上,再也开不出一朵花。
希特隆从旁边也看到了这些内容,他眉头紧锁:“监督她……”
……
他豁达地笑了笑:“监督她,大概是‘生病’了吧。”
茅崎至把书扣回桌面:“我要去上班了,你们几个,记得上学不要迟到。”
他顺手打了个电话:“卯木前辈,对是我,茅崎。我想问你之前说的那个心理医生……对,就是姓萩原的那位,你有他的具体联系方式吗?”
“那真是太好了,非常感谢。”
傍晚,亚特兰蒂斯基地内。
萩原研二挂断茅崎至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