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舌鸟差不多忙到了三月底,吃了绿川景出品的无数甜食,还带回一大堆囤在亚特兰蒂斯。
森中明青看着往冰箱里塞东西的反舌鸟,不由得感叹道:“要不你喊人家一声妈吧。”
“那不太行呢,”反舌鸟认真思考了一下,“诸伏景光只做甜品小食,平时吃饭还是靠明美来救济我的。”
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还有赤井秀一,天天炖牛肉,我怀疑他只会炖牛肉。”
森中明青一哽:“我平时饿着你了吗?你怎么老去蹭别人的饭。”
“去亚特兰蒂斯吃顿饭来回28个小时,饭还没吃上唢呐可以先开吹了。”反舌鸟忿忿不平,“我还小,我还得长身体。”
森中明青沉思,他推了推眼镜:“你是不是胖了?”
反舌鸟一下子跳了起来:“你血口喷人!长身体的事,能叫胖吗!”
“那就是胖了。”森中明青冷酷无情地说,“你看看赤井秀一的体脂率,再看看你。”
“他那是加班练出来的,我才不和他一起内卷。”
“他最近怎么老是加班?诸伏景光最近好像也很忙。”森中明青问。
反舌鸟对自己竖起大拇指:“因为我翘班了呢。”
“?”
森中明青哽了半天。
最终他憋出一句:“你个孽畜。”
翘班翘到三月底也就结束了,主要是两位假酒和她的关系还没好到能包容她接着翘下去的地步,她倒是有心带着假酒二人组一起做家里蹲,可琴酒第一个就不同意。
这么长时间没干活,估计琴酒的怒气槽又满了。
反舌鸟抱着绿川景的吉他包,坐在沙发上困得点头,绿川景站在她说好听点一尘不染、说难听点要啥没啥的厨房里给她冲咖啡,看着她以头抢地的动作拧起眉毛:“你……要不然今天别去了?”
“不行,出问题了琴酒会鲨了我。”
“除了你之外还有三个人,这个任务出差错的概率很小。”
反舌鸟打起精神:“三个人?你和莱伊,还有谁?”
“嗯……一个代号为‘波本’的新晋成员。”绿川景眼神躲闪。
反舌鸟了然:怪不得不想让我见他,安室透啊,怕我想起来因为他被琴酒捅枪管那一回吗?
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开口:“以前好像没听过这个代号,有详细信息吗?”
“没有。”
“啧,那不详细的也行。”反舌鸟把沙发背面的保险箱打开,拿出一箱子易容用品,“男的?”
“嗯。”绿川景惜字如金。
“那我也易容成男的。”她接过绿川景手上的咖啡,喝了一口,“不至于就我一个女性,太突兀。”
而且就算安室透看出有易容,也会自然地认为是由女性变装为男性,在任务需要状态下的易容。
她易容的时候绿川景安静地在她身后看她鼓捣那些瓶罐,在某一瞬间,反舌鸟从铝制瓶身的反光上看见绿川景在摸后腰——那是放枪或者匕首的位置。
但也只是一瞬间,绿川景的手很自然地放了下去,像杀心从来没有提起过。
反舌鸟又喝了一口咖啡,嫌弃地皱了皱眉:“为什么是黑咖啡?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胖了?”
绿川景看了看对方只有锅碗瓢盆的厨房,看了看对方只有半成品便当的冰箱,忍辱负重:“没有,你是可爱膨胀了。”
易容过后反舌鸟看起来就像一个年纪偏小、身材偏瘦弱的普通清秀男学生,五官远没有Mocking Bird那么惊艳锋利,属于丢进人堆找不着的类型。
绿川景载她去电车站和诸星大他们汇合,路上提醒她:“你这个样子该怎么称呼?”
反舌鸟头脑风暴两秒:“柏原崇?”
“说正常的。”
“那就藤井树。”
“……你觉得开心就行。”不用管其他任务搭档死活。
诸星大看见她这个样子,接受得十分流畅毫无芥蒂,像绿川景一样很自然地问她:“怎么称呼?”
“藤井树。”
倒是安室透看见她有一秒钟的失语,他疑惑地看向绿川景:“这位是Mocking Bird?……您为什么要易容?”
是啊,为什么呢。反舌鸟盯着金发黑皮戴鸭舌帽的池面幽幽地想,我为什么要搞这么不透气的东西在脸上还得裹胸呢。
她瓮声瓮气地说:“怕你们趁我上厕所把我丢了,所以我要想办法和你们上一个厕所。”
“……”
“……”
“……”
三个池面的震撼加无语都写在了脸上,安室透尤甚,他早就从绿川景那里接收过关于反舌鸟的情报,但百闻不如一见,打死他都想不到黑衣组织里能有个画风这么偏的异类。
诸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