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第一天:喝酒。
新年第二天:喝酒。
新年第三天:被明美打一顿,喝酒。
新年第四天:没接到森中明青的电话,挨骂一顿,喝酒。
新年第五天:带绿川景去医院洗胃,医生不让喝酒。
新年第六天:替住院的绿川景执行任务。
新年第七天:收假,想喝酒,被不下五个人阻拦,带森中以外的人一起喝酒,第二次送绿川景去医院。
整个假期,反舌鸟带着假酒二人组过得醉生梦死,喝完就瘫着等下一场,卫生和饮食全靠反舌鸟用钞能力请来的阿姨。
阿姨来的时候两瓶假酒还吓了一跳,心想怎么可能让外人来收拾屋子,万一搜出来把枪怎么办。但很快他们就发现,这个公寓是反舌鸟为了过节特意短租来的,什么都没有,被子都是临时想起数量少了拜托阿姨现买。
但经历了酒精的催化,三个人的关系居然诡异地变好了,两个卧底对反舌鸟的印象也从一开始年轻天才的愉悦犯变成脑子有点病的不太灵光的居然馋琴酒身子的酒蒙子。
绿川景甚至在酒劲上来的时候委婉地劝反舌鸟换个馋身子的对象,语气颇有几分苦口婆心。
说到酒精上头的时候他拍桌而起:“你到底喜欢琴酒什么啊?!他的恶人脸……”可止小儿夜啼啊!
碍于琴酒毕竟还是他的上司,他又猛地干了一杯,趴回桌子上。
桌子对面撑着脸的反舌鸟:“……”
我可能喜欢琴酒变身马猴烧酒吧。
鬼知道当时我脑瓜子是怎么转的,这事想起来我自己都后怕。
男性之间熟络友情靠烈酒,小女孩子之间熟络友情靠八卦,七天佐着八卦的烈酒让反舌鸟和两瓶假酒强行突破了生理隔阂,混得团团圆圆。
第八天,反舌鸟回亚特兰蒂斯汇报工作,被森中明青撵着在训练场跑了二十圈。
第九天,红子给她打了个电话,接通电话,那头却不是红子的呼吸声。
反舌鸟打了个哈欠,倒也没有挂电话,只是百无聊赖地玩着一枚硬币,抛起又接住几个来回,突发奇想对电话那头说:“猜正反吗?”
电话那头的年轻男人咳嗽了一下,快速地说了一声“新年快乐”,随即挂了电话。
反舌鸟咋舌。
快乐的假期已经过去了,你现在才祝我快乐,快乐个几把。
不到三分钟红子本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两个人用简短的黑话交流那个人近来的情况。打这通电话的时候诸星大和绿川景刚好从任务地点走出来,边脱手套边用眼神疑惑地看向她。
因为是黑话,所以听起来实在不太正常。反舌鸟匆匆地说了一句:“别出海”就挂了电话。
绿川景刚洗完手,甩着手上的水珠疑惑发问:“出海?mocking要去海外出任务吗?”
“没有,我朋友打算去做代购,我让她别去。”
“……代购是什么?”
“啊……”反舌鸟卡了一下壳。
她缓缓地说:“从定义上来讲,算走/私的一种。”
很好,很符合恶人的气质,是她这个恶人的朋友能做出来的事。
诸星大抓了支烟:“mocking还认识做走/私的朋友吗?”
“我在那不勒斯认识过很多奇奇怪怪的人,以后有机会去意大利的话,我可以给你们介绍一下。但是——”
反舌鸟磨了磨后槽牙:“我正在戒烟所以不允许任何人在我面前抽烟,琴酒是我上司,但你可是我下属。”
诸星大把烟掐灭,看了她一眼。
欺软怕硬的酒蒙子。
但是那不勒斯,为什么听起来特别耳熟?
两三年前有个国际大案好像就发生在那不勒斯,叫什么来着……
过完节之后任务多得打脚跟,反舌鸟成功把组织交给她“带新人”的任务转化为让新人代她去做事,自己每天不知道干什么去,完全见首不见尾。但状态看起来却是真的累,因此琴酒也一直没发觉。
绿川景有心拉拢她,结果见到她的次数比见到不想见的诸星大的次数要少得多,偶尔几次反舌鸟也回来监工——指他做完任务回来在车后座发现一个蒙头大睡的类人型生物。
别说叫醒,车撞了都不一定能醒。
绿川景耐着性子等到人睁眼,还给她准备了杯小豆年糕汤当夜宵,疑惑地问她:“mocking最近很忙吗?怎么会这么累?”
反舌鸟呼噜几口把汤吞下去,瘫在车后座,视线上飘气若游丝:“累啊……千军万马独木桥啊……”
“什么?”
“我朋友之间的说法……不是什么大事,很快就好了。”她猛地一个打挺,把杯子精准地透过窗户扔到垃圾桶里,对绿川景说:“明天记得通知一下诸星大,下周一我们去秋叶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