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没出,就让你一个人来面对我们,你要这么一个男朋友有什么用?!”
她被大和敢助忽然提高的声音吓得抖了一下,无助地转头看向浴室,试探地叫了两声:“阿光……阿光?”
浴室的水声停了,但是没有回答。
反舌鸟藏在毛衣底下的手指飞快打字,给里面的绿川景发信息:“别出声!”
绿川景看着这条信息忽然觉得祸到临头。
一直挡在门口的女孩忽然僵尸一样僵硬地转了一下身体,冲到浴室门前大力地拍门:“神野光!你出来!”
她哭得打哆嗦,声音结结巴巴,带着颤抖和浓厚的鼻音:“你难道没听见吗?你、你为什么不出来!你说一句、你说一句话啊!”
她哭得太厉害了,看得屋外的警察都于心不忍,大和敢助一个箭步冲上去,拉着她的手腕把人往外扯。
上原由衣赶紧跟上去,这姑娘现在只穿了一件小吊带,十二月的天气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一副呆呆愣愣的样子被大和敢助拉出房间,被上原由衣抢过毛衣一把套上,然后靠着墙滑落蹲下,抱着脑袋痛哭。
哭得太厉害了,以至于呛到气管,不停咳嗽。
上原由衣赶紧安抚地拍了拍小姑娘的背。
大和敢助还是粗声粗气地:“哭什么,你这是躲过去了,是好事知道吗!”
上原由衣用另一只手推推他,示意他闭嘴。
诸伏高明叹了口气,他站到这个女孩面前,也蹲下来,递出手机,“给家长打个电话吧,小姑娘。”
小姑娘伸出颤抖的手去抓手机,因为视线模糊第一次抓了个空,然后被诸伏高明把手机递到了手里。
“喂,明美姐姐……”她咳嗽着抽泣,“我现在在铃木酒店,你能、能来接我一下吗……”
宫野明美赶到的时候,反舌鸟已经不怎么哭了,她披着大和敢助宽大的蓝色西装,坐在警车后座,只是偶尔还会倒抽一下。
上原由衣原本是想去房间拿回她的外套,但是被她拉住,小姑娘哭得一抽一抽地说“我不要了”。
大和敢助在一旁“呵”了一声,然后脱下外套往小姑娘头上扔,兜住了她整个人。
出于反舌鸟这半年时不时就来一遭的训练,宫野明美已经很习惯即兴演出,何况这次还有诸伏高明这种表达能力极强的军师给她作讲解——大概就是说她家小孩被坏男人骗了,差点上床,正巧被他们拦住,那渣男从头到尾躲浴室里不肯出来,他们就先把小姑娘带走了。
诸伏高明永远也不会知道,某年某月某日,他于铃木酒店隔着毛玻璃看见的那个白花花赤裸裸的渣男。
是他弟弟。
宫野明美演活了一个爱护妹妹的姐姐,气得要死,想打又下不去手,被反舌鸟扑到她怀里哭。她的手扬起几次,最后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妹妹的后背。
长野三人组看着这一幕一声长叹,而反舌鸟借着宫野明美的掩护悄悄给绿川景发短信,还抽出思绪想:这就是宫野志保体验的温暖吗?i了i了。
其他警察也陆续下楼,押着好几个衣衫不整的男女,冲诸伏高明点了点头,先一步回了警局。
诸伏高明回应了他们一下,然后走上前去询问宫野明美:“现在天色已晚,两位如果不便,可由在下送一程。”
反舌鸟从宫野明美怀里抬起头,看看他又看看明美,心想她在长野哪有房产,失策,忘了先喊森中明青买一栋。
她装出一副原生家庭不怎么样的样子摇了摇头:“我现在还不想回家……”
大和敢助啪一声坐上副驾驶:“那就先去吃点东西吧,你也该哭累了——”
上原由衣叫了一声“阿敢!”
大和敢助这才闭上他大放神通的嘴。
路边的拉面小店。
宫野明美叹着气和诸伏高明探讨弟弟妹妹的教育问题,反舌鸟装得安安静静地吃拉面,时不时就掉一颗泪珠到拉面碗里。
她控制食量到就像她看上去那么小,吃了两口就停筷子,大和敢助一忍再忍,让服务员多上了盘叉烧,又把菜单重新拿回来:“要吃什么自己点。”
小姑娘被他吓得有点一惊一乍的:“我,我吃饱了。”
大和敢助问:“喂猫都不是这么个喂法,你食量还不如一只猫?”
上原由衣一把戳在他腰子上。
大和敢助脸色一变,闭紧嘴坐了回去。
上原由衣拿过菜谱,温和地问她:“你喜欢吃甜食吗?”
“我,吃这个就好。”小姑娘赶紧又拿起筷子,“谢谢姐姐。”
“再来一份玉子烧。”
上原由衣很少见到这么乖的小孩,就算是在优等生里她也乖的过头了,不由得伸手安抚地摸了摸小孩的脑袋。
小姑娘愣愣地看着她——因为之前哭得太厉害以至于视线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