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半夜从医院旁边的商务酒店出门、凌晨回来,天亮了在来到病房当着宫野明美和他的面吃了睡睡了吃。
她在干什么?行动前的布置吗?为什么是这个时间段?因为足够隐蔽吗?
反舌鸟是听不见他的心声,要是听见了她就会贴心地告诉赤井秀一:因为我没考驾照,只有这个点不会被交警抓。
一起住了一个月,是两头乳猪都要熟起来了。
他发现反舌鸟这个人格外四六不着,乐于迫害他人,究极混乱邪恶。
具体事例一比如反舌鸟在他快出院的那几天开发新技能,病房里到处是被她削坏的小动物水果。诸星大被迫填鸭,一开始没吃上的果篮加倍返场,故而出院的时候无比积极,好像后面有狗在撵他。
反舌鸟用竹签插着唯一削好的兔子苹果在后面追他,长吁短叹:“诸星君,你这样让我很受伤,我们之间连塑料情都没有了吗?”
不知道塑料梗的诸星大眉头一皱。
她这话什么意思?她看上我了?这么说通过裙带关系进入黑衣组织有路子了?
诸星大轻咳一声,打算挽回一点印象分,用他那张无敌的池面脸为FBI鞠躬尽瘁……结果一回头发现反舌鸟把兔子苹果举到来接人的宫野明美嘴边,笑得眼睛里有爆炸星云。
美女对视,美女对视一笑,美女对视一笑分吃苹果。
这橘里橘气的场景容不下诸星大。
妈的,刚刚幻视她俩身边空气开花了,还是故乡的撒库拉。
……还是宫野明美吧,好歹她是正常人。
诸星大打定主意,打算给自己的组织之路添砖加瓦。
首先展示一下身体素质,反舌鸟住了一个月的酒店里堆满了私人物品,以至于现在要离开不得不找来搬家公司。
诸星大忍辱负重,以德报怨,开始帮反舌鸟搬行李,直到搬完回病房喊人——不知道反舌鸟为什么还留在病房里,反正她到现在都没有出病房门。
隔着门上的观察玻璃,诸星大看见反舌鸟拉着宫野明美坐在病床上,前者好像对后者提了什么很过分的要求,后者脸一红,摇摇头就要离开,被前者抓住,压倒在病床上。
反舌鸟蜷缩在宫野明美身上,哼哼唧唧地抬头看她。
满脸委屈。
宫野明美眉眼弯弯地叹了口气,“噗嗤”一声笑了,然后支起自己的上半身,把手伸到反舌鸟的卫衣里,帮她揉肚子。
她受伤了?不,这段时间她根本没机会受伤,那她是……
诸星大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反舌鸟好像从早上起脸色就有点苍白,她十一点多的时候忽然直挺挺地从沙发上惊醒,茫然地和他对视了一会,然后披着外套离开了病房。
再回来的时候,换了条牛仔裤。
答案呼之欲出……是生理期。
有点麻爪。诸星大学过相关生理知识,虽然这件事因人而异,但一般来说,身体素质越好的女性,生理期越平稳。而组织的代号杀手反舌鸟,谁敢说她身体素质不好?
她只是看起来年轻,像个学生,又不是真的是个废柴学生。
在他皱眉观察的时候反舌鸟从宫野明美肩膀上抬起头,一双锐利的黑色眼睛隔着医院的门玻璃与他对视,里面明晃晃地写着此路不通。
真麻烦,诸星大想。
他就这么认识了反舌鸟。
进入组织走的完全是反舌鸟的门路,尽管他和反舌鸟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反舌鸟出过的任务确实不多,可和她搭档过的成员、或者说有牵连的成员却多得难以置信,连琴酒也身处其列。
这些成员在考察的时候会满脸谜语地冲他笑或者看着他,令他毛骨悚然。他也曾试图和这些人开启话题,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些人嘴里的反舌鸟并不是同一个人,也不像他认识的那个反舌鸟。
总之,说裙带关系也好,人情关系也好,他靠着反舌鸟打的招呼在短时间内认识了不少组织成员,也完成了数量相当惊人的任务。
并且靠着自己完成的这些任务成功取得代号:
黑麦威士忌。
说起来,唯有代号考核那一场人物没遇上反舌鸟的“熟人”。一日限定搭档贝尔摩德一只手抓着方向盘、一只手撩起头发,冲他抛去一个飞眼:“反舌鸟吗?我听过很多次她的名字呢,可惜我们到现在都没能共事过~真是遗憾。”
话音落定的一瞬间——
赤井秀一判定:反舌鸟出于某些原因,正在躲避贝尔摩德。
不然以反舌鸟的关系网,不可能这么精确地避开一个人。
为什么要躲?贝尔摩德相较于其他那些人,有什么特殊的吗?
诸星大为组织鞠躬尽瘁、或者说赤井秀一为FBI鞠躬尽瘁的那一段时间,反舌鸟正在迫害绿川景。
也就是诸伏景光。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