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家伙,绝对又背着我跟银时说了一堆有的没的了。
“银时他都跟你们说了些什么啊,真是的。”
我叹了口气,带了点抱怨,“我才没有那么不靠谱呢,他怎么老是这么败坏我的形象。”
“没有啊,怎么会,松野姐在我们看来一直都很可靠的。”
新八这才笑起来,摆了摆手解释,“银桑这么说也只是担心你而已啦。”
但说完他却又皱起了眉,有些踟躇地抬眼看我。
“松野姐……其实之前桂先生来找银桑的时候我偷偷听到了几句。虽然银桑没有告诉我们,也不让我们插手委托,但是……”
他的眼神隐约带着试探,“你们是不是碰到了什么危险的事情啊?”
我定定地看着他,有一会没说话。
眼见着新八的神色越发不安,我突然“噗嗤”一笑。
“危险啊,可是新八不是知道我一直在做的那些事吗?”我对他眨了眨眼暗示。
新八一下子愣住了。
他似乎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样,愣了好半天都没说话。
“平常看不出来,对吗?”我微微低头,温和地问他。
新八点了点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他又抬头看向我:“桂先生也是,那次炸弹案之后就没再看过他做什么,所以总是会忘了这件事……”
我伸手轻轻揉乱了他的头发:“因为那些事说到底都只是我们的自作主张,怎么会把你们牵扯进来。”
“这次也一样,你们不用放在心上。”
我笑着安抚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而已,我们会解决好的。”
但新八却看起来更闷了。
“……可是如果真的像松野姐说的那么轻松的话,桂先生也不会特地来找银桑谈了吧。”
他沉默了半天,憋出了这句话。
这次换我愣住了。
不远处的餐厅里隐隐约约传来了神乐和学生们的打闹声。
如往常一般,轻松又活泼。
咫尺之外的这个转角的氛围却随着我的沉默,而渐渐凝滞了下来。
我看着面前眼里带着自己或许都意识不到的希冀的少年,暗自叹了一口气。
虽然我明白银时会在这个时候把新八和神乐送来私塾,不仅仅是想让我看顾一下他们,也是想让自大又莽撞的我意识到,这两个被他所承认并依赖着的孩子,也同时可以成为我信任的对象。
但是眼前这个执拗的少年,他的眉眼里分明还有着未消的稚气。
——珍贵的,过去十数岁时的我们所从未拥有过的稚气。
我想,我大概是做不到像银时希望的那样,放下总是在彰显存在感的过度保护欲的了。
“放心吧,只是假发的老妈子属性又上线了而已。如果真的会出什么事的话,他俩能悠闲地到处跑吗?假发先不论,银时肯定会亲自上门盯梢的,对吧。”
“你看,我不是也照常在私塾开课吗?不会出什么事的啦。”
所以我也只是又一次笑了起来,用更加耐心的语气说出了这样不过是好听一些的敷衍。
新八迟疑地打量着我,将信将疑。
但不管新八如何怀疑,我都依然坚持这套说辞,而且笑得自然又笃定。
于是他也终于放松了下来,自己反倒有些歉意似地看我。
“抱歉,松野姐,可能确实是我有些敏感了吧。”
他不好意思地推了下眼镜,“这是银桑第一次没跟我们说清楚会发生什么事清,所以我没忍住多想了一点。”
“啊!”他又补充,“松野姐如果真的有什么事的话,请一定要跟我们说啊。我和神乐都跟银桑说好了要负责保护松野姐这段时间的安全的。”
“是,是,我知道啦,这段时间私塾的事情就够我忙了,我哪里都不会去的啦,安心安心。”
我故作调皮地对他眨了眨眼,“我一直有记得不给你们加重工作量的。”
“我没有在说这个啦……”新八无奈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好啦,先去吃饭吧,有什么事我们吃完饭再说。今天阿姨知道你们来所以多准备了点饭菜,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胃口。”
我揣起手,率先走向餐厅,“希望神乐酱有记得给我们留一份呀。”
我听见背后的新八悄悄松了口气,随后失笑了一声,快步跟了上来。
“不管怎么说,那种分量的饭就算是神乐酱也不至于会抢——”
走近餐厅。
“啊!神乐酱!那是我的布丁啊!”
我看着他们闹成一团的样子,没忍住轻轻笑了起来。
***
某处戒备森严的建筑内。
一件昏暗的厅室。
“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