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些担心地抬头看向我:“可是,如果是像松野姐你说的那样,很多年没有过这样的新闻,而这件事又很重要的话,那揭发这个事情的人不就很危险了吗?”
“嗯……新八君果然是个好孩子呢。”
我忽然感叹了一声。
“诶?”
新八睁大了眼。
“不用担心啦。”
我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坐下,“刚才我不是说了吗,当一件坏事成为潜规则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会顺着这个规则来思考。”
“这个规律对于潜规则的缔造者来说也是一样。”我笑着揉了下新八的头发。
新八微微红着脸,试探性地看向我:“松野姐的意思是,他们只会觉得揭发者也是带着恶意、为了某些利益才这么做的吗?”
我点了点头,赞许地对他笑了笑。
“所以结果就是,做好事的那个人反而会被坏人以为在做坏事然后当作同类放过一马吗?”
神乐困惑地出声,“好绕哦,这些大人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神乐酱说得对。”
我失笑了一下,“因为这些大人们大多不过是一些自以为是的笨蛋而已啊。”
他们两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不过两个小孩在搞清楚了前因后果以后很快就对这件事失去了兴趣。
神乐率先爬起来自告奋勇地要帮忙把东西拿去私塾,说是想去看看这边私塾教室的样子。
新八虽然还有些意犹未尽,但又对没有去过的私塾道场很感兴趣,所以也带着点跃跃欲试站了起来看着我,两个人看起来都很想去前面的私塾晃一圈。
我给他们大致指了一下方向和区域,就随他们去了。
“不用担心弄乱,之后还会有人来打扫的,你们就放心去玩吧。”我笑着对有点担心的新八解释。
我和银时坐在原地,看着两个人拉开了侧门,一路从庭院跑向前面的私塾。
客厅里沉默了半晌,还趴在桌上没动弹的银时突然出声:“说了这么多,果然这件事就是你做的吧?”
“很明显吗?”我侧过头看他。
银时翻了个白眼:“你怎么可能对无关的事情这么多话,连那两个小鬼都快看出来了好吧。”
“我确认一下啊。”
他侧过身子看着我,“这件事应该和我们上次跟春雨打起来没有关系对吧?”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放心吧,不是特意为你们做的啦。”
我坐了过去,也像他一样趴在桌上看着他:“本来我和假发就计划好了要制造点骚乱的,牵扯进你们确实是意外,但是也阴差阳错达到了目的。”
“虽然春雨那边我没法做什么,但是幕府那边我可以保证他们不会在这件事里注意到你们的。”
银时松了口气。
他轻轻拨弄了一下我的额发:“我倒不是担心别的,只是不希望你会因为我陷入多余的麻烦。”
“银时。”
我抓住了他的手,无奈地对他笑了下。
“你也知道我在做的事,不管如何,麻烦总是在所难免的。”
他反过来握紧了我的手,皱着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带着他自己都不一定察觉到的压迫感。
我只是依然笑着,对他摇了摇头。
他沉默了半晌,靠了过来,将头埋进了我的颈窝里蹭了两下,一言不发。
我顺了顺他脑后的卷发,也跟着沉默了下来。
但很快,他便仿佛无事发生一般直起了身。
他双手向后一撑,侧过头看着我。
“说起来,你之前提的那个,鹿乡堂的试吃会,是不是过两天就要开始了?你们会社规模挺大的吧,我们要穿正装过去吗?”
我顺着他的意思,也自然地松开了他,转移了话题:“因为我也要去嘛,所以得在开学之前办掉。”
“衣服的话不用特别隆重,毕竟鹿乡堂的定位是中等收入群体,我们也给一些常客发了邀请,到时候应该会有不少一般民众出席。”
“倒是没跟你一起去过这种场合。”
他有点好奇,“不是说明面上你跟鹿乡会社没有关系吗?那你是以什么身份过去的?”
“诶?我没和你说过吗?”
我愣了一下,然后仔细想了想,发现好像还真没有和银时提过这些事情。
“我能用原本的名字开私塾其实就是借了鹿乡会社的掩护。”
我对他解释道,“在上面那些人眼里,我是松野家的远方亲戚,也是北岛仁恩人的女儿。北岛家出于人情收留了我,但是松野家的名声又不太好,所以我一直不被待见,算是边缘人一样的存在,只是重要场合我也得作为成员出席而已。”
“私塾定址在歌舞伎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