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舒适的音乐，华丽的背景，少女轻盈的舞姿。
跨步、喘息、走位，不小心忘记动作地四处张望。
回头，浅浅地对视一眼。
心一直跳的很厉害，这是这个强度的舞蹈会带来的吗？
不知道。
喘息、转圈、捡起地上的扇子摆弄一下，努力地跟上节奏，然后踮起脚走到对应的位置，听着稀稀拉拉的掌声，草草地谢幕。
期待这么久的登台表演就这样结束，然后去后台看着“昭君”和“单于”共舞，那么自然，那么引人注目。
最后再所有演员一起登台，被淹没在人群中，和班级一起向台下鞠躬。
下场，回头，看着黑色屏幕上白色的字，“舞女”后面跟着自己的名字，余欣阳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心中的复杂情绪，就像是小说中混乱的文字，日记中没有意义的黑色线团。
该去干什么呢？
有一种看完一场演唱会的空虚。
十二月的天气终究是有一点冷，为了演出的好看，服装选的很轻薄，跳完舞后哪怕是在室内还是让余欣阳觉得有些冷。
猝不及防地，一只热的有些发烫的手轻轻碰了下她的后背，炙热的温度反而让她有些颤抖。
“发什么呆？”
好像是胃在往下坠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031像是不懂眼色，在她脑中放起了警笛的声响，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提醒。
这一下像是过了很久，又像是一瞬间，她回头，对上苟明寻的双眼。
“没什么。”
又像是心虚样的看向别处。
“正好无聊，出去走走？”
031开始说着不准的话，手指跳动了一下，感觉命运在牵着，她又像是错觉。
“等我穿件衣服。”
她听见自己带着笑意的回答。
好像艺术节的夜晚是青春期少年心照不宣的最佳约会时机，当然不包括余欣阳和苟明寻。
他们只是茫无目的地随便走走，打发时间而已。
余欣阳是这样和自己说的，也是这样和031说的。
和异性走在一起是个很新奇的体验，余欣阳当了很久的乖乖女从没试过，苟明寻是第一个。终究是心跳冲破了尴尬，两个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就这样走，却不让余欣阳觉得无聊。
走累了看到个台阶苟明寻便提议说休息一会。两个人就这样坐着。
“你跳的很好看。”
苟明寻侧过脸看着她。
许是有些尴尬，余欣阳不好意思回他一个眼神，反而是不停地摆弄她地头发，她地刘海，把它们别到耳朵后面，又觉得不妥，把它们放下来。
“谢谢，毕竟我练了很久。”
她想像平时一样开玩笑，却被结尾微微颤动的音节暴露了紧张。
“为什么不看着我说话，是因为我长得很丑吗？”
感觉到他的靠近，余欣阳马上抬头面对他，依旧被太近的距离吓了一跳。
“我.......不是......”
语言的贫瘠在这个时候体现的淋漓尽致，她想直视他，却犹犹豫豫鼓不起勇气。
粗糙瞥一眼，却发现好像他也没有对视的勇气，只是闷头沉默的靠近。
“余欣阳，你记得我上次给你写的纸条吗？”
“嗯？”
“就是你流口水那张......说真的我以前从没觉得什么，但是那次看见你在那里睡觉，我就觉得很可爱。”
“余欣阳。”
他忽然珍重的对视，像是要说什么很重要的话。
【不行！】
“余欣阳！”
两道声音一前一后地响起，她才像是大梦惊醒般清醒过来。
直到陈安过来拉住她的手，她都是一副茫然无措的表情。
苟明寻看到也是很无奈，尴尬地笑了一下，对余欣阳说：“下次没有人打扰的时候再说吧。”
说完就匆匆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