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改变计划了。
他到底没说什么，和眉头越来越紧的孙悟星一步步往目的地走去。
不确定终点站每天都会有很多垃圾，但一个月只有这么一天，有一批垃圾来自哥亚王国的皇宫贵族。
这些社会上层的人物，他们好高骛远，骄傲自大，用的东西都是一等一的好，甚至有的奢侈品用了没几次就会丢掉，包括但不限于衣裳首饰珠宝，所以这一天几乎整个不确定终点站的人都会前往这里。
也是在这一天，暴力和血腥达到了极致。
艾斯和萨博不会不明白这一点。
萨博凑近艾斯，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艾斯，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啰嗦，是她自己要跟过来！又不是我逼着她的，腿长在她自己身上！”
萨博瞅着小伙伴阴郁的面容，方才的忧心让他现在才注意到艾斯不知有意无意但已经放慢的步伐。
他恍然，来到虽然紧蹙眉头但还是勉力对他亲和一笑的孙悟星身边，他开门见山小声劝道：“你是不是不喜欢这里？其实艾斯并没有怪你，他就是不好意思说！”
他注意到艾斯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再次放小了声音，“我的意思是说，你要是想离开随时可以的！”
闻言孙悟星的手渐渐放下，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其实在间接说自己嫌弃这里，她咽了咽口水，道：“没事，我答应艾斯的。”
萨博轻叹了口气。
这两个家伙……
人的嗅觉会适应环境，等到孙悟星没那么难受了，便问萨博：“这些垃圾居然没有人分类处理吗？”
萨博说：“有，但当处理的速度赶不上倒垃圾的速度，慢慢就积累成山了。”
孙悟星指了指一些看上去很像被人布置好的地方说：“有人住在这？”
萨博点头，答非所答：“被哥亚王国遗弃的不止有物还有人。”
孙悟星瞪大了眼睛，“他们是大罪犯吗？就算是大罪犯，也还是王国的子民，理应有正规的监狱吧？”
9岁的的萨博从眼神到言语意味深长，“这个世界没有那么简单的，与其花钱建监狱，费人力管理不如把人丢弃。”
被遗弃的也不全是大罪犯，还有微不足道被人排斥厌恶的公民，他们寻求生存才会在这个地方。
孙悟星看着萨博，半晌才道：“你看上去很失望。”
怎么会不失望呢？黄发的贵族少年自从认识到腐败的王国就不想要回去了，一直留在这个更加自由的地方。
或许他自己就是被遗弃的人之一吧。
萨博看到前面开始偏着脑袋想听他们说话的艾斯，激灵了一下，掩盖道：“哈哈哈，没有吧！”
孙悟星还想说什么，就听到艾斯说：“喂！你们两个别啰嗦了，到了！”
她转过头，看到一俩巨大的车，四周站了许多或瘦骨嶙峋或凶神恶煞的人，神情都称得上是虎视眈眈。
这辆车有什么东西吗？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雷达，心想会不会有龙珠呀？
“喂！”艾斯喊着呆呆的孙悟星，“你不是要帮忙吗？等一下这辆车的东西倒下来，你能在里面找到一件有价值的东西就行了。”
孙悟星眨了下眼睛，看了下艾斯，又看回那辆动起来的车，它正缓缓升起后面的装东西的地方，轰隆隆的甚至有点吵了。
“喂，要是怕了……”
“咚！”大车一次性就把后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四周的人不约而同蜂拥而上。
孙悟星在这片吵闹声中没听到艾斯的后半句“就赶紧走了”的话，她看向艾斯，认真道：“艾斯！我不叫喂的，你可以和萨博一样叫我悟星。”
艾斯顿时涨红了脸，“谁管你叫什么！我爱叫什么叫什么！”
被吼的人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看着艾斯，艾斯眼里反光出孙悟星第一次出现的神情——复杂。
给这些人带来希望的是一堆不确定有无宝物的垃圾堆。
他们的热情高涨，疯狂推拉通过声音一步步反应给孙悟星。
哥亚王国的高镇她去过，那里的人充满希望，看上去都很幸福，想来王国并不亏待公民，甚至很热情地问她是不是找不到自己的父母。
但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
孙悟星没想明白，眼下只能顺着自己一开始的目的，没追究艾斯不礼貌的行为，轻声道：“好。”
之后便站着不动。
艾斯和萨博对视了一眼，艾斯看到了萨博眼里的不认同，他黑了脸，直接挤过人群，用水管翻东西。
萨博又叹了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
他转过头来想和孙悟星说话，却听她说：“萨博，你的爸爸妈妈呢？”
他心里一惊，又听她道：“你是有礼貌的人，这些一定有人教你，可你好像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