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思闷闷地应了一声,郁郁地走了,耳边依稀听得父母窃窃私语地说着什么年轻时什么才盛李杜什么逃家追什么。
…………
顾怀思坐在桌边看向窗外,傍晚的火烧云从一边烧到了另一边,映着整个天空像被颜料染了色。
顾怀思总有种身在梦中之感,摸摸耳朵问道:“执耳你还在吗?”
“在呀,清晨时就看你演了一场大戏”脆脆的童声回答。
顾怀思被执耳的话羞红了脸,咳了两下说:“也不全是演的,昨夜梦中,我又好似走了一回这里顾怀思的路,明明没经历过,脑中却有了记忆。你说……我是不是鸠占鹊巢了?我体内……可还有另一个顾怀思?”顾怀思摸着耳朵面露忐忑。
“并无,你放心吧!”
“你为何知道?”
“我是神仙嘛。”
“好神仙求求你告诉我吧,不然我实在良心难安。”顾怀思用手扯了扯耳朵。
“唔……我也并非都知晓,毕竟我和你是同时醒来的,但是妖灵嘛多多少少能看到些不一样的,比如……你身体很干净并无其他魂灵,你的魂灵也和这具身子契合的很无鸠占鹊巢之嫌。倒是你的父母有些奇怪……”
“怎么?”
“唔……我看着他们是无子女缘的……按理是不应有你的啊……奇也怪哉!”
顾怀思听后垂首,半晌轻声说道:“……许是上天看我上一世和哥哥活得艰难,这一世就赐了父母给我……”
执耳打了个滚儿说:“或许吧。”
“别乱动,痒呢。”
执耳哼唧了一声,又说道:“你明明许个愿就能见到哥哥了,为何还要奔赴那么远的地方去看?”
顾怀思犹犹豫豫道:“第一次贸然许愿是我刚刚醒来正是迷茫无措之时,现在既然有了些许线索,那就且看那人是不是我哥哥,若不是我再许愿也并无不可呀。况且……哥哥教过我,凡事都要尽自己的努力,借用外物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执耳咕哝道:“哥哥长哥哥短,一只未断奶的小崽子”
顾怀思轻哼道:“若是能在哥哥身边,我愿意做一辈子长不大的顽童“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