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梦回12(2 / 6)

怕她这样睡得不舒服,本想帮她将腿放回床上的,可他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收回手,起身出去叫来丫鬟替她褪去了袜履扶到床上,丫鬟们手脚很轻,傅瑶可能也太困了,所以并没有被吵醒。

丫鬟们退下,本来徐励也打算离开的,但他最后还是忍住了,重新回到床边,傅瑶躺在床上,睡颜沉静,丫鬟将她身子往里挪了一些,露出半张床——但徐励并没有躺上去,他甚至都没有坐在那半张床上,而是站着看了一会傅瑶了,在床边坐下了。

他不敢靠得太近,也不敢眨眼睛,生怕自己一闭眼,眼前的一切,尤其是她,便如梦境一般消散,他不知道自己这般看了多久,终于感觉到困意。

可是他还是不敢睡。

睡着了的傅瑶大概不会知道这些,她睡得香甜且安静,甚至因为被被子盖得严实而有些不自在与闷热,睡梦之中将被子拉开了些,一只手臂也从被子中伸出来,横亘在无人躺着的那小半张床上。

徐励本想替她将被子重新盖好,但又怕盖多了让她睡得不安稳,所以终究没有动弹,更不敢再看她的脸,只好将目光移到床上的那只手上。

他盯着那只手看了很久,到底是没有把它重新塞回被中,而是抬起自己的手将其落在了床上,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带着温热,但不至于灼热,握着它,他那颗一直惴惴着的心,总算是落到了实处。

-

徐励感觉自己似乎是在做梦。

说来也奇怪,他很少做梦,自从当年那场大梦之后,后来的很多年里,他都没有再做过梦。

纵使是傅瑶离开、甚至他误以为傅瑶“死”去的那些年里,他也从未做过梦。

今夜却不知为何做了梦。

说是梦也不尽然,更像他们过去的回溯,从他们初遇到成亲,到分道扬镳的场景。

他梦到那一年,他一路上在心中演练过无数次再见到她时要与她说的话,可是听到的却是她的死讯。

他当然不信,不管左棐夫妇以及左家其他人怎么说,他坚信她只是不想见他,她只是还没有原谅他,所以避而不见罢了。

可是他找不到傅瑶。

傅瑶不在左家。

他坚信左家的仆从是听了傅瑶和左棐他们的吩咐所以才会那样说,可是渐渐的,事情似乎并不是他所以为的那样。

当地虽然经历过过一场天灾,百姓流离失所,可是他遇到许多人,都在说着跟左家一样的话。

他们说傅瑶的确是去过那里,也有人曾经见过她,但是后来好长一段时日,她都没有再出现过,再后来,左家给傅瑶办了葬礼——

左家能吩咐左家的人众口一词,但是无论如何不可能收买了满城的人都来替他们圆这样一个谎,所以虽然他不愿意相信,但是后来却不得不信。

他离开回京复命的前一日,才终于鼓起勇气去了左家口中所说的,曾经葬着傅瑶的那座岛上。

然后他看到了傅瑶。

他看到她站在他前方,站在阳光明媚、海风正好的崖上,朝着他伸出手,面上带着成亲的那些年里他从未在她面上见到过的笑意,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温热的、柔软的、真实的——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这其实是一场梦,因为傅瑶不可能原谅他也不可能也不能再接受他——眼前的世界瞬间坍塌,目之所及的景色都变成他曾经见过的景象:满地疮痍残破不堪,他与傅之间突然生出一道裂缝,裂缝扩大变成鸿沟,她的手也从他手中抽离——

虽然他清楚这不过是在梦中,但他还是下意识想要握紧她的手:“阿瑶!”

徐励睁开眼,他的手仍旧伸向前方,仍旧握着傅瑶的手,傅瑶已经醒来,半撑着身子坐着,正试图将她的手从他手中抽回,见他醒了,手上的动作便也停下,任由他握着。

徐励的视线从那只手沿着手臂往上,看到了正凝视着他的傅瑶。

恍惚间,似乎此时还是在梦中犹未醒来。

对着傅瑶的眼神,他有些心虚,只是梦中的心有余悸,让他虽然明白自己此刻应该将手松开,但是手却没有缩回,仍旧握住傅瑶的手。

不自在的避开傅瑶的目光,徐励声音喑哑:“阿瑶你醒了?”

傅瑶的目光顺着他的手看向他的脸,又看向他的身子,有些不解:“你——”

斟酌了一番,她还是问出口:“你为何在那里?”

顿了顿,又皱起眉头:“难不成是我——”

“没有、没有的事,”知道她想问是不是她又将他推下来的,徐励赶忙摇头,“跟你没关系。”

见她还在犹疑,迎着她的探究的视线,徐励咽了咽口水:“无他,只是夜里有些口渴,起来饮了水,暂且在这里坐一会。”

说着他偏头看了一眼,本以为自己做了很久的梦,但其实红烛只是燃了一小截而已,如今离天亮还早着呢,若是此时借口说要起床离开,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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