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瑶低头看了沐沐一眼,摇了摇头,对徐励道:“不是,你想多了。”
“不对,”傅瑶一脸疑惑,“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误解——这种事怎么可能!”
徐励不太相信:“怎么会?沐沐的生辰、名字——”
傅瑶听到他的话,皱了皱眉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低头劝说沐沐先跟嬷嬷回去,沐沐一开始不愿意,不过最后还是点了头。
将沐沐劝走,傅瑶这才看向徐励:“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误会,但是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你想多了,沐沐跟你没有关系,我跟你也早就没有关系了。”
“阿瑶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徐励看着她,“但这么重要的事你不该瞒着我的。”
“第一,我没有在生你的气,我们早已经陌路,我没必要生你的气,”傅瑶摇头,“第二,我们已经和离,我没有刻意瞒着你,不告诉你只是单纯地因为没有必要而已。”
“我不知道你为何会误以为沐沐是你的孩子,”傅瑶头疼,重申一遍:“但是沐沐她跟你真的没有关系。”
“我不觉得是自己误解了,”徐励并不相信:“她叫沐沐——这个名字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这名字说明不了任何事,”傅瑶叹气,“我跟你的孩子不会以这个字为名,不代表别的孩子不能用这个字。”
“还有沐沐的生辰——”徐励依旧坚持,“她生在二月十五——恰好在你离京九个月后?”
“这个生辰有什么问题吗?”傅瑶皱眉,看着徐励:“在我离开京城之前,你我已经超过一年没有同房,在我离开京城前,我因小产的缘故一直在养病,你我和离也和离了快半年——沐沐怎么可能是你的孩子。”
“可是你离京之前那夜……”徐励也知道不太可能,然而还是有几分期待:“如果那夜我们发生了什么……算算时日……正好对得上。”
“我原不知徐大人是这么自负风流的人,”傅瑶面带嘲讽,“徐大人觉得那晚上能发生什么?徐大人睡得昏死过去,还能做什么呢?”
“我与徐大人成婚三年,房事一直不顺,实在是没有半点可留恋的,徐大人觉得我离开之前,会对这种事有兴致吗?再说了当时我身子未愈,怎么可能为了这种事作贱自己的身子?更不可能对一个昏睡的人做这种事,”傅瑶叹气,觉得他是在异想天开,“徐大人第二天醒来,哪怕不记得睡过去之后的事,自己的身子有没有什么异样难道也感觉不出吗?”
“就算是真的感觉有什么异样,也不会是我做的,我当时立即让人将徐大人送回去了,”傅瑶堵住其他的可能,“我那时候只想着离京,没有工夫也没有兴趣做这种事——更不可能对徐大人做这种事。”
“如果不是,那沐沐是怎么来的?”徐励犹自做垂死挣扎,他看着傅瑶:“时日上还这么巧——沐沐也说了,她没见过自己父亲、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
“徐大人追问这些——”傅瑶无奈,“到底是想得到什么样的答案才满意呢?”
徐励看着她:“阿瑶,我只想听实话。”
“沐沐跟你没有半分关系,”傅瑶无奈,“这就是实话——你若是不信,那我也没办法。”
徐励抿了抿嘴,似乎仍旧是不信。
“既然徐大人这么坚持,那我再说一遍,”傅瑶不免有些恼了:“沐沐真的不是徐大人的孩子,我不会做这种和离之后还要跟前夫藕断丝连苟苟且且自轻自贱的事。”
前夫……自轻自贱……徐励喉中干涩:“那你说——你告诉我沐沐的父亲到底是谁!如果真的有这个人的话——”
“当然有这个人了,”傅瑶打断他,反问他:“这个人若是不存在的话沐沐怎么来的?”
接着她又道:“只是无论如何那个人都不会是你罢了!”
“既然有……那你说出他是谁?”徐励坚持,“除非你说出他是谁,否则我是不会信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我什么人?你信不信与我何干?”傅瑶语气不善:“不管你信或不信,沐沐都不会是你的孩子,更不会是我跟你的孩子。”
徐励心口发堵:“那他如今在哪里?”
见他油盐不进,傅瑶无奈长叹一声——如今徐励比以前更难缠了。
想了想,她问了一件跟当前无关的事:“上次常嬷嬷火急火燎找你,是为了何事?”
“陛下有急事召我觐见,”难得傅瑶愿意搭理他,徐励自然也不隐瞒,虽然可能是她故意转移话题,可是他也顺势问道:“怎么了?”只要傅瑶还愿意跟他说话,说什么话题他都可以奉陪。
“没什么,”傅瑶却没有回答的兴致,也没有要追问的意思,低头思索了一会,嗤笑一声:“果然如此。”
徐励皱眉,敏锐地觉得事情不简单:“你为何问起这事?”
傅瑶看了他一眼,有些疲累:“徐大人真想知道沐沐父亲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