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罢了,既然只是个误会,你先回去吧。”
“既然你心意未变,那待会我让身边的人传话下去,”阮如瞥了她一眼,“但阿瑶你下次可别再这般。”
傅瑶点头:“麻烦舅母了。”
刚想告辞,听到门外有人道:“夫人,小姐过来了。”
傅瑶皱了皱眉头——徐励过来作甚?
她有些气恼,她的身子如今还在病中,徐励不好好回屋待着好好养病好让他俩尽快互换回来,这般折腾她的身子是作甚?
阮如看了傅瑶一眼,朝外边道:“让人进来吧。”
想了想又道:“阿瑶你先离开吧。”
傅瑶应了,告辞出门,刚迈出花厅便迎面遇上了徐励——傅瑶往他身边看了看,却没有看到说好了要来跟阮如告状的魏嬷嬷,也不知道徐励是怎么把魏嬷嬷给劝下的。
看到徐励,傅瑶皱了皱眉头,虽然对于徐励“作践”她身子的行为不满,但想着自己如今的身份,已经吃过一次亏不想再节外生枝,正打算当作没看到径自离开,只是出去的路只有一条,免不了要经过徐励身边,便被他叫住:“阿——”
他顿了顿,想到还有旁人在,不好直接叫傅瑶的名字,便只好道:“等等,我有两句话要说。”
傅瑶偏头看他,皱了皱眉头,徐励看了看左右,轻声叫陪着的丫鬟退下,奈何经过方才亭中之事,丫鬟都怕“徐励”再对“傅瑶”不利,无论如何都不肯再让他俩单独相处,甚至还隔在了他俩之间。
傅瑶知道她们是忠心,怕“自己”再受伤,所以并没有生气,只是朝徐励道:“你不该过来的。”
“她”还在病中,不好好养病来这里作甚,来这里便罢了,又巴巴拦下她是什么意思?傅瑶心中发恼:“你我之间,没什么话好说的。”
徐励脸色发白:“方才的事……是我错了,纵然情不自禁,也不该——”
“你也知道是你错了?”他不提方才的事还好,一提傅瑶便更恼了,“记着你如今的身份!”
他如今的身份是“傅瑶”,一言一行都代表地是傅瑶,傅瑶看了看原本跟着她的丫鬟,她们此时听了她的话都一副带着敌视的眼光看向自己,心中别提多憋闷——身边的人都讨厌徐励于她而言是好事,可若是讨厌的源头是因为觉得“傅瑶”对“徐励”一片痴情而“徐励”不解风情还苛待“傅瑶”那就不行了——可以是徐励”不解风情还苛待“傅瑶”,但不能是“傅瑶”对“徐励”一片痴情,她不可能对徐励“痴情”的,永远不可能了。
她平日里对徐励不假辞色,可如今徐励闹出这么一遭,倒显得是她对徐励情根深种一般——她可不想让任何人觉得她对徐励有情,她才不会再对徐励动情呢!徐励今日之举是败坏她名声,怎能叫她不生气!
外边已经在传他俩有关系了,若是再传出一个是“她”爱慕徐励的传言,她可就怎么都洗不清了。
想到外边的传言,傅瑶不由得看了徐励一眼——但看到的只是自己的模样——她甚至开始怀疑,外边那些关于他俩的流言是不是徐励放出去的——虽然她也清楚,徐励不是那样的人。
“今日是我不该登门,”傅瑶也知道,事情最初是因为她而起,要是今日不来,许多事便不会发生,所以她也道了错,既然徐励用着她的身份来亲“他”,那她也要用“徐励”的身份承诺道:“往后我也不会再来。”
对于徐励亲她的事情,傅瑶还是有些气愤难平:“希望你往后记着自己的身份,自重。”“自重”二字语气特意加重了几分,
徐励听她代替“自己”说以后不会再来,面色更是又白了几分,刚想说什么,阮如从厅内走出:“陶嬷嬷,你送徐探花出去吧。”
先前带着傅瑶过来的嬷嬷连忙过来:“徐探花,请。”
傅瑶没有反驳阮如逐客的举动,点头正欲告辞,阮如看了她一眼:“希望徐探花说到做到,往后不必再来。”
又对陶嬷嬷道:“陶嬷嬷你到门上说一声,就说是我的意思,往后徐探花若是过来,需要通传,但要先经过我这里,待我着人问过阿瑶,再决定要不要见。”
傅瑶还没什么,徐励却是脸色大变,只不过他还来不及开口,阮如又道:“阿瑶你来得正好,我也正准备去找你呢。”
“你正病中,不该亲自过来的,”阮如显然也对徐励不好好养病的行为不太满意,她看了看徐励,“阿瑶,不许你们再见,是我的意思。”
徐励脸色煞白,傅瑶却找着机会跟阮如告辞,又道歉道:“给夫人添麻烦了。”她今日莽撞,却要阮如给她兜底,徐励做出那样惹人误解的行径,最后的确也只能阮如来做这个“棒打鸳鸯”的恶人,之后若还有人误会她对徐励情深,她回归自己的身份之后待徐励如今日之前一般不假辞色,也可以说是长辈不同意所以及时醒悟。
傅瑶瞥了徐励一眼,他似乎也明白阮如话里的意思,所以脸色始终没有缓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