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会上有花灯失火,差点引起踩踏的事情,傅瑶到家时,左棐和阮如已经知道了,看到傅瑶回来,担忧地问了她的情况,担忧地问了她情况,见傅瑶的确没有受伤——总算是放下心来。
傅瑶倒是还记得徐励后日来找她的事情,虽然已经跟门房说过了,不过想想还是跟他们报备一句。
阮如有些意外:“你们今日怎么还遇上了?”
傅瑶觉得自己可能是惊魂未定,所以不知道为何突然有些心虚,不太想提起徐励也不太想提起灯会上的事:“就、就刚好遇上了。”说完又有些懊悔,的确就是凑巧,她心虚结巴个什么呀。
阮如和左棐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有些忧心。
“也没什么大事,”傅瑶深吸一口气,如今唐婉那边的情况还未明,她也不好多说:“大概是功课上的事吧。”
傅瑶两天没睡好,徐励过来的时候,傅瑶心情其实已经平复许多了,如今再回想,自己当时可能的确是因为过于慌乱导致反应过度,只怕是被徐励看了笑话,但时光又不可能倒回,只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所以今日再见到徐励,已经努力十分镇静了。
偏徐励好像看不出她的“镇定”一般,只当她仍旧心急,等其他人退开,连忙道:“我昨日寻着机会试探了一下家母,她神色并无异样,应该只是我们多心了。”
说实话,傅瑶的确是不太信任他:“你是怎么问的?她没有怀疑什么吗?”
徐励无奈:“你放心吧,我真的不至于就这么直接上去问家母是不是知道什么——按你的话说,那叫不打自招。”
傅瑶虽然仍旧半信半疑,但既然已经从徐励这里知道了答案,也就没有必要再跟徐励耗着了:“我知道了,那你回去吧。”
虽然不意外,但傅瑶立刻过河拆桥还是让徐励愣了一瞬,不过也没有持续多久,毕竟心里早有准备:“反正来都来了——不若我考校一下你年前的功课?”
傅瑶眼睛微微张大:“我待会还有事呢。”她才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呢,这事反正能拖就拖。
徐励叹气:“你什么时候才有空闲?”
傅瑶莫名心虚,但仍然坚持:“都说了至少也要到二月之后了。”至于忙什么,反正徐励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
今日纯属意外,她没想这么快见徐励,或者说,最近她都不想看到徐励,她还需要一点时间来平复一下,她本来已经几乎忘了灯会上的事,如今看到徐励又想起来了——反正最近还是不要见徐励的好。
徐励没法子,只能道:“那我再给你留两本书——顺便你抽个空闲做两篇文章?”
傅瑶幽幽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生怕耽搁一天便误了他前程?
徐励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别了徐励,傅瑶立刻找到阮如,说了如今的情况。
阮如看着她:“你是说,阿婉那边可能猜到了徐秀才身上的异样——甚至知道是你?”
“虽然徐励说是我多心了,他说他试探过,”傅瑶摇头,“但我信不过他……还是想自己验证一下才放心。”
“虽然我跟阿婉从来没有就这件事谈论过——”阮如不解,“但我先前一直以为她早就知道了的。”
她有些惊奇:“阿婉之前居然是不知道的吗?还是说她一直都不知道?”
“我一直以为,她有意撮合你俩,便是因为知道你俩的关系,”阮如叹道,“如今看来,居然不是——倒是我误会她了。”
傅瑶愣住:“可是舅母,现在的重点是,她可能知道是我了——”
“知道便知道吧,”阮如倒是觉得无所谓,“我们不也是知道了吗?”
“既然我们知道了,那她作为徐秀才的母亲,自然也是有资格或者说有机会知道的,”阮如摇头,并不讳言指出她的错处 “否则的话,就稍稍有些不公平了。”
傅瑶理亏,她当然也知道,在她跟徐励的事情里,她如今只考虑自己,以前徐励说她“只许州官放火”其实也没错,很多事她只站在自己的立场考虑——但就算是理亏就算是不近人情,傅瑶也还是不希望唐婉知道实情。
她在徐励跟前理不直气也壮,但是在阮如面前她还是明晓自己的错误的:“舅母我错了。”
她道歉道得干脆,但还是要跟阮如表明:“但我就是不想再让人知道——”
阮如也没真打算指责她,只是叹了口气:“我们知道,她为什么不能知道呢?”
这就还是公平的问题,傅瑶喃喃道:“那哪能一样嘛。”
阮如问了和徐励差不多的问题:“怎么不一样?”
在徐励面前傅瑶会蒙混过去,但是阮如问起,傅瑶还是如实答了:“先前不知道的时候,姨母就想过撮合我跟徐励,若是她知道了我跟徐励的关系——拿这做理由的话……我多多少少是不占理的。”
“她身子不太好,我又不可能跟她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