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川警告他:“能理解你生气,但你别干混蛋事啊,宋知漪是朋友,不是你用来出气的工具人,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周砚淮点燃手里的烟,夹在修长的指尖,他没有抽,只是把胳膊伸出窗外任由它一点点地燃烧。
“你思想能不能不要这么阴暗?”
“说谁阴暗呢?”温景川骂了他一句,继续道,“太丧心病狂了你,报复人还利用上自己朋友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要报复程昭平了?”
“那你这是在干嘛?你和宋知漪以前关系也就那样吧,你每次跟人家姑娘说话爱答不理、惜字如金,这两年也没联系,结果人家现在刚回来你就贴过去,你这算什么?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你一夜之前情窦初开了?”
温景川说完这话,神色严肃地用目光审视他,结果周砚淮静静看着街景,没吭声也没接话。他心里咯噔一声,颤颤巍巍地开了口:“……不是吧,又被我说中了?”
周砚淮嘴角扯了抹不屑的笑,说道:“我对她是什么心思,都跟程昭平无关。”
三个月前程昭平公司新谈了一桩合作,业内有消息称合作伙伴原本是要和周砚淮谈的,没想到中途被程昭平插了一脚,半道“劫”走了。
用的手段据说不太干净。
大学毕业后程昭平就和他们聚少离多,这事过后也没再和他们几人再聚过。
温景川和李绍诚夹在中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程昭平做事不地道在先,出手也脏。
周砚淮没在他们面前聊起过这件事情,温景川二人也默契地不提,时间久了,便以为他可能也没记在心上。
所以当温景川发现周砚淮对宋知漪的心思时,他第一反应就是想起程昭平这件缺德事。
牌桌上,他表面云淡风轻打牌,内心却是惊涛骇浪,温景川心想周砚淮这狗是真能忍,憋到人家前女友回来,要利用宋知漪当作复仇的工具人。
“我确实不在意,一桩生意罢了,也没那么重要。程昭平他想要,我就顺水推舟做个人情直接送给他。”
周砚淮语气淡淡,说道:“谈不上用’抢’这个字,他还不配。”
温景川不确定地问他:“你对宋知漪……不是,那你这也有点离谱了,这么突然就看上了?”
“很突然吗?”周砚淮嘴角勾了勾。
“?”
一点都不突然,甚至可以往前一直追溯到他们还不认识宋知漪的时候。
卑劣的心思早就有迹可循,只是他藏得好,没像今天这样表露出来。
温景川此刻的心情,比在牌桌上那会儿还要更惊涛骇浪、更加震惊。
“你以前就……?”
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思绪一团糟,还陷在刚刚得知了一个惊天大秘密里没出来。
温景川憋了半天,最后冒出来一句。
“李绍诚说得没错,你是真的狗。”也是真的能装。
男人之间的话题,不管怎么样都脱不了俗套,少不了谈论感情和女人。
温景川和他当兄弟这么多年,印象中的周砚淮平日里总是清心寡欲的样子,全身心扑到搞钱搞事业上面,从没见他在聚会时主动聊起其他女人。
没想到这狗东西憋了个大的,一鸣惊人。
“所以你是心里有愧,才把合同拱手送给程昭平?”温景川正色,一脸认真提醒他,“老程当年确实没干人事,但宋知漪走了以后他的反应你也看见了,失魂落魄的鬼样子很明显还是喜欢人家的。”
“他可能最近就要出差回来了。”
“你收着点,别闹太难看了。”
周砚淮懒洋洋的,边解开安全带边说:“最后这句话,你还是送给他比较合适,让他少干点缺德又不守男德的事情。”
“……”温景川竟然觉得很有道理。
他敲敲车窗边沿,说:“开门,回家睡觉了。”
温景川给他开了锁,车门关上的一瞬间,他出声把人喊住。
周砚淮俯身,透过车窗看他,眼神询问。
“你……”温景川顿了顿,脑海过了一遍措辞,最后干巴巴地蹦出来一句,“你也少做点缺德的事。”
周砚淮没说话,转身离开留给他一个背影,摆了摆手,走进小区。
温景川叹了口气,一脸忧虑。
“这都什么事啊……”
***
次日白天,宋知漪跟宋昊延抽空见面吃了顿饭。
宋昊延借口要给她补送过去两年缺席的礼物,直接提了辆新车送给她,让她开着以后上下班代步使用。
在这之后的两天,大家似乎都很忙,各自都投入到工作生活中。
戴莹工作的台里新招了批实习生,领导把这帮不好管理的年轻人扔给了她。因此她的工作量暴增,每天不仅要从早熬到